老糊涂计较，把一串王八蛋重新丢进陆老爷爷的碗里，“您老够节俭都吃了，千年王八万年龟，您万寿无疆。”
“今天又不是我过生日，干嘛送祝福，多不合适。”
陆奶奶不管爷孙两个日常斗嘴，拿起公筷给姜黎夹了一筷子鱼腹。
“小黎黎多吃点，小脸比上次来又瘦了，不管做什么都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
姜黎听明白陆奶奶话里有话，鼻子微微发酸，感激她对自己的疼爱，拿起面前的碗筷，将碗里的鱼肉扒拉进口中。
“李婶做的松鼠桂鱼每次都这么好吃。”
可惜以后就吃不到啦！
她在心里想着，嘴里的糖醋味钻进鼻子爬上眼眶，眼周微微发热泛起红晕。
陆堰和陆爷爷还在为一串王八蛋你来我往，夹来夹去较真。
余光看到姜黎红了眼眶，心弦紧了一瞬，手上都做一顿，陆爷爷快人一步手拎着一串王八蛋丢到他怀里，“小王八犊子，你输了！”
姜黎却在听到爷爷拍手欢呼声时，没忍住眼泪的湿意，站起身和奶奶说一声，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
这次不用陆奶奶提醒，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姜黎的陆堰紧跟起身追上去。
陆爷爷终于有机会独占芬芬，用筷子给龙骨盘里的松鼠桂鱼翻个身，另一边完整的鱼腹尽数夹到了陆奶奶的面前的骨碟里。
“芬芬多吃点，你这几天想我想的都瘦了。”
“一人一半，你多吃点鱼补补脑子。”
陆奶奶说着把鱼撇一半到陆爷爷的骨碟里，上年纪不喜欢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
陆爷爷夹起鱼肉塞进嘴里，吃得一脸欢快，他喜欢所有酸酸甜甜的东西。
姜黎跑进卫生间，还没找到水龙头洗脸，肩膀被追过来的陆堰扣住，强行扭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陆堰看着小女人泪漪涟涟的小脸，心脏皱得紧缩了一圈，“让你搬到老宅来住几天，委屈到你了？”
姜黎咬着唇摇头，想要甩干脸上控制不住的泪水。
这一下反倒把眼眶里强忍的泪甩出来，冲破闸线，哭得更加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