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从沉醉中抽离。
方才的一切仿佛梦魇,身体的反应提醒着她真实发生着。
她心里抗拒排斥他的靠近,却忍不住一次又一次陷入他带来的欢愉里难以自拔。
姜黎在内心里鄙视自己,又庆幸这个电话来得及时。
推搡身上的男人离开去接电话,她起身坐在沙发上,捡拾起慌乱的心跳,整理身上剥得凌乱不堪的衣服。
手机听筒传来白梦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在安静的夜里无限放大。
姜黎想要暂时避到病房另一边的客厅去,被陆堰抓住手腕拎回来,“走什么?心虚了?”
“你什么意思?”
姜黎面色潮红,还未曾从方才暧昧的潮韵里缓过神,无神的大眼在朦胧的夜灯下,显得憨态可掬。
一时之间陆堰看不透她是演技好还是真的无辜?
“你母亲在演奏会前夜弄断了白梦初的手,难道不是受你指使?”
姜黎脑袋里“轰”的一下子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爆炸开似的。
魔怔的重复着陆堰的话。
“我母亲弄断了白梦初的手?她怎么好弄断她的手?她不可能……”
陆堰不是个习惯连坐的人,但姜黎母亲弄伤人的时间段太过巧合。
明天就是她的拜师演奏会,除了姜黎,他想不到姜母有什么理由去伤一个钢琴家的手。
不给姜黎分说的机会,陆堰坐上轮椅,连拖带拽拉着姜黎一起到楼下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