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逃离他,并不想他真的出事……
急救医生抬着担架把人放上救护车,她作为家属直接一起被拉上去。
车上护士看她呼吸紧促浑身发抖,给她上了氧气面罩,手里塞了个取暖瓶。
等到了医院,陆堰被推进手术室消毒缝合。
姜黎刚要退出去,被他一把捞住,拽进去。
这家医院都是陆堰这个财大气粗的金主全资赞助的。
医生也不敢违逆他,不过看了姜黎一眼,准备好工具,过来给陆堰打麻药。
“我麻药过敏,直接缝。你在旁边看着,哪都不准去。”
陆堰拒绝了医生,攥着姜黎拉到自己怀里。
“我,我看不见……”
姜黎声如蚊蝇,心底里发虚,想逃无门。
她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紧锣密鼓的强有力心跳,隔着肋骨擂在姜黎心门上。
陆堰脸埋在她颈窝里,呼吸尽数喷洒在她发丝中。
耳边医生缝合抽线,穿过皮肉的滞涩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姜黎身后的男人一声不吭,攥着她手腕的大掌力度都不曾变过。
但她能够感觉到他喷洒在脖颈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像一头受伤不肯低头的雄狮,始终无法让人忽视的强烈雄性气息霸道强势,将她裹身在内,无法动弹分毫
沈秘书来得比预期的更快。
二人刚缝合结束转到病房打点滴,一身日常装的沈秘书搀扶着陆老太太,陆老爷子跟在身后,一起火速赶了过来。
“好好的怎么还受伤了?伤在哪了,给奶奶瞧瞧?”
陆奶奶一脸的担心,向来一丝不苟的银色发丝略显凌乱,显然一听到陆堰受伤急忙赶过来,吓得不轻。
被挤在后面的陆爷爷,自陆奶奶肩膀上探出个脑袋,“也给爷爷瞧瞧。”
沈秘书也翘着脖子,想要看清伤在哪里。
姜黎缩了缩脖子,没吭声。
“行了,不小心洗澡打碎玻璃划伤个小口子,不用担心。”
陆堰漫不经心地解释,扫过沈秘书的眼神冷沉犀利。
沈秘书肩膀抖了一下,被陆奶奶护在身后。
“你打电话让沈菁过来处理善后,我正好喊了她到家里陪我老婆子绕线织毛衣呢,怪不得她。真的是碎玻璃划伤的?”
老太太说着看向躲到床尾红着眼站立不安的姜黎,一脸的狐疑。
姜黎察觉到几人一起落在身上的视线,紧抿着唇嗫喏几下,想要开口,被陆堰捞住小手。
宽大的掌心包裹住她冰凉微微发抖的小手,警告似的收紧了力道。
盛世集团正处在上市关键期,任何风吹草动经过有心人放大,都会影响到公司的前景。
以防万一,陆堰才打电话通知沈秘书过来医院封锁消息善后。
不成想该做的事情没做,把最不该惊动的两个老人都带过来了。
陆堰不悦写在脸上,他一向如此,不愿多说的话,其他人只敢出气不敢再多嘴。
就算是一手把他带大的陆老太太和老太爷,偶尔也得看他的脸色。
毕竟养了一个天生感情障碍的孙子,他孝顺听话都只是出于他的优秀品质和修养,与感情无关。
探看不到陆堰的伤势,沈秘书也只能忍住关心,先去处理工作。
陆奶奶把姜黎拉过来,看着她面无血色的小脸,心疼得不行。
“把我的小黎黎吓到了是不是?这小子嘴硬逞强,自小磕了摔了疼也硬着头皮跟我们强撑着,这几天要辛苦小黎黎帮奶奶都照顾他了。”
姜黎原本就因为奶奶对她的疼爱,弄伤了陆堰让她担心感到心虚。
如今见到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拖着身子亲自到医院,更觉得都是她的罪过。
陆奶奶瞥了一眼身后病床上把人当眼珠子看得紧的亲孙子,悄声和姜黎耳语。
“你实话告诉奶奶,那小子腿上的伤,到底怎么搞的?我要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