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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的风再大,也吹不到荒山野岭上的破旧青阳观。
十几岁的道童在青阳子门前站如喽啰。
—————吱呀开门的声音,让青松浑身一震,纳头就拜。
"起来吧",推开房门,看着跪地磕头的青松,青阳子缓缓走出房间。
院子被修葺的还算入眼,主殿内被打乱的物品也已归位。
看着供台上左手缠着布条的祖师雕像,青阳子的脚步顿了下来。
————人受伤要包扎,雕像受伤也要包扎?
"进来吧",青阳子站在不大的大殿内。
门外正暗自神伤,心绪百转千回的青松闻言,快步走进主殿。
望着站在殿中的师傅,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如何讲。
青阳子缓缓盘坐在蒲团上。
"你幼时尚在襁褓中,被人从山下送来,丢在道观门口,至今已有17年了",青阳子缓缓道出。
"你的身世十二岁那年我便告知了你,未曾隐瞒,时至今日,你心中可有尘缘?",青阳子闭目养神。
"师父,青松愿斩断妄念,一心向道",道童叩首在地。
"求道之艰难,如隔天堑,或许终其一生,亦难有成就,且大道争锋,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如此,你可还愿坚守向道之心?"
"师父,我愿,把本事传给我吧,我什么都能放得下,哪怕练瞎了眼睛,走火入魔,我都不怕,我都能放得下",青松重重叩首,泪流满面。
"当真?"
"当真!"
"好,且去沐浴敬香,为师传你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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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观传承青阳大帝一脉,灵启时代,曾威震八方,后因天地绝灵,大道不显,沦落至此,只于你我师徒二人",青阳子缓缓讲述青阳观的过去。
青松洗耳恭听。
"而今绝法时代已过,灵气复苏,大道再现,万物争锋,祖师传下来的法决,亦当再现辉煌"。
"修行之境,登山,履水,青冥,归真........一步一登天,初境登山,便可有为师之力,自保有余"
"今日我传你——青阳曜日法,好好修行,勤勉己身,尽早踏足大道"。
为徒弟普及完基础知识,青阳子缓缓起身走向厢房。
————嗯,更多的青阳子也不知,再讲就露馅了,几个时代的断法,除了祖师留下的法决,什么都没剩下,都是摸索着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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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垂,早早吃完晚饭的张青坐在院中百无聊赖,晚间剧场已经对他没什么吸引力了。
自己身上发生的玄奇之事,张青不敢与任何人讲,电视上看的,为了夺取机缘,可以不择手段。
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张青有个姑姑,嫁到秀山镇,也往来稀少,路途遥远,也因为张青父母的过世,谁也不愿负担年幼的张青。
脑海中白玉门已快充盈完成,张青眼巴巴的等着,老狗也已经无碍了,摇头晃脑的围着张青晃动。
夕阳终究还是要落下,张青早早洗澡上床,锁上房门,静等白玉门盈满的那一刻。
夜深了,某一刻白玉门的光泽盈满,流转整座门户,张青知道到了时候了。
做好心理准备,白光闪过,张青再次来到死寂的城门前,依旧是上次张青离开时的时间。
望着面前半掩的城门,张青迈步而入。
————一阵天旋地转,再次看清,自己已站在军阵中,身披皮甲,手持长矛,腰胯大刀,头戴藤帽。
"将士们,凶兽潮还有三日将要袭来,我们无路可退,唯有死战,后方有我们的妻儿老小,有我们的好友亲朋,有我大禹一朝的百姓,我们唯有誓死一搏"。
高台上,身披银色铠甲,高大威武,神俊不凡的将军正在讲话。
整齐的队列,寂静的校场,无不体现军纪严明。
"血战到底,打退兽潮",将军手中长戬一挥。
"血战到底,打退兽潮",军阵齐喝。
"保家卫国,至死方休"————
"保家卫国,至死方休",被热血气势所裹挟着,张青不由自主也跟着呐喊起来。
"好好休整,三日后,我与你们共同迎战",说完将军走下高台。
军阵随之有序解散,张青正迷茫着,他既不知自己如何成为军阵兵卒,也不知该往哪处走。
"张青,愣着干啥呢,走,回营去",一只大手揽住张青脖子。
"哦,好",张青从善如流。
情况不明,张青不敢暴露,决定静观其变。
"我跟你说,我这俩日快要入登山境了,若能在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