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虽重获年轻,也有老狗般的狡猾,却终究只是条土狗,未曾有过这般生死厮杀经历。
老豺虽老,却也依旧尖牙利齿,朝不保夕的环境,让其从杀戮中生存下来,一身厮杀技巧是老狗所不及的。
不多时老狗就已现出败势,身上染血,狡猾的老豺却迟迟不下死口,只与老狗交替互搏,让多次想插手的张青无法动手。
张青头一次体会到豺狼野兽之流的奸诈,有些无可奈何,手里的牛角小刀攥紧了,却迟迟不敢挥出去。
好在老豺终究是老了,虽技高一筹,却比不过老狗的年轻力壮,多次压制住老狗时想趁机逃离,却被气急败坏的老狗不顾受伤拖住。
终于俩兽互搏的动作没那么快了,再一次的撕咬互搏后,老豺拼着脸上挨了一爪子,跳出了老狗的牵扯。
俩兽面面对峙,老豺反而不敢跑了,体力不支的它站在原地喘着气,准备着殊死一搏。
老狗身上多处染血,亦是气喘吁吁,这场战斗对它亦是凶险,好在年轻力强,又有主人在旁牵制,这才勉强博得平手。
张青亦是不敢轻举妄动,他追不上豺,老狗追的上却又打不过,若是追深了,自己一时赶不上,怕是老狗小命不保,可要是放弃却又心有不甘。
老豺亦是狡猾,害怕逃跑耗尽不多的体力,到时反被擒住,授首以待。
俩兽一人诡异的对峙着。
正焦灼时,老狗又一次冲了上去,老豺亦是不甘示弱,交替互搏间,体力不支的老豺已经无法顾忌太多,老狗的体力充沛,让其不得不以命相搏。
撕咬间,老豺一口咬住老狗的背肌,老狗却趁机一口死死咬住老豺的后腿,让其无法跳跃腾挪。
好机会,张青手持尖刀刺向老豺,不能动弹的老豺眼中凶光一闪,就要扯下老狗的皮肉。
兔起鹘落间,老狗背上皮肉被掀起一角,血流不止,老豺脖子被捅穿,倒地抽搐着没了气息,聪明反被聪明误。
张青挪开老豺,查看老狗伤势。
只见背上被老豺咬住的那块肌肉皱起,差点就被整块撕下来,身上其他伤口亦是不少,受伤可谓严重。
老狗倔强的站起,浑身颤抖,张青提起老豺一足拖行在地,一手抱起老狗,大步往家里赶去。
——啪啪啪——,"老三爷,在不在家"
抱着老狗的张青有些急切的敲门,老狗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让其很是紧张。
"虫儿吧,进来吧",老三爷声音从屋内传来,作为村里相对年轻些的猎人,三爷爷还偶有上山捕猎。
推开院门,进到屋里,三奶奶在纳鞋,三爷爷在凳子上抽着旱烟。
"咋啦虫儿,狗伤了啊,豺狼咬的吧",三爷爷敲了一下烟枪,几十年的渔猎生涯让他经验丰富。
"豺咬的,早上..........................就是这样,三爷爷你帮我救救阿福",张青隐去了自己气力大增的事情。
"这狗倒是好运道,竟能蜕变一次"
"诺,这些药粉洒在伤口处,能不能活就看它命够不够硬了",三爷爷说着递过来一褐色小玻璃瓶装着的黄色药粉。
张青接过药粉,立马往老狗伤口处洒去,又用三爷爷给的些旱烟叶按在伤口处,抱着老狗回了家。
老豺尸体还丢在院内没来的及处理,张青把老狗放到狗窝里,喂了些水,老狗昏昏睡去。
张青不会处理这种野兽,提着老豺去到三爷爷家,老猎人手拿把掐,不大会就分解好了。
拢共四十来斤肉,张青拿了一半,把内脏下水带了点回去准备喂泥鳅,余下的皮肉都送给了三爷爷,笑的三奶奶合不拢嘴,直夸张青有本事。
路过铁头家时,给他奶奶送进去三五斤肉,铁头没在家,可能是跟他爷爷下地去了,收下肉的铁头奶奶笑的合不拢嘴。
铁头奶奶腿脚伤了之后下地不便,生活紧凑,这几斤肉可不是小事。
回到家里生火做饭,张青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以为有了蛮力就可以轻松捕猎,却把老狗都差点葬送了,一身蛮力没处使。
切了一半肉,连骨带肉一起炖上,剩下的丢到木桶里,用绳子拴着挂在井里保存着。
回到家来的爷爷奶奶自是又一番询问,张青亦是隐瞒了自己气力大增的事情,得知张青没受伤,爷爷训斥了俩句,瞅了俩眼老狗,转身吃饭去了。
张青给老狗盛了一碗豺肉,老狗恍若未觉。
照例忙完下午农活,回家的张青第一时间去看老狗,碗里的肉已经吃完了,看到走来的张青,躺着的老狗摇了摇还完好的尾巴。
张青脸上一喜,应该稳了,老狗能吃能动,休息段时间应该就能慢慢伤愈了。
心情大好的张青又去看望了屋角的泥鳅,缸里的水每日一换也还算清澈,中午丢进去的内脏已经吃完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