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换件衣服。”弋妧说着便向后院走去。宅子里还保存着一些衣物,弋妧径直走向后院,准备更换衣服。张姨娘则帮助春苓端上了茶水,她对白绪云感到好奇,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少年,不知道他与弋妧的关系如何。
“请问公子是?”张姨娘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大将军之子白绪云。”
张姨娘眼神越看白绪云越想岳母看女婿,喜道:“那便是未来的大姑爷了!”
白绪云才恍惚想起,自己本与弋妧有段娃娃亲的。
春苓怕他不喜说道:“少爷莫怪,张姨娘还不知已解除了婚约。”
张姨娘一惊,捂着嘴,怪自己话多,尴尬道:“白少爷怪我还不清楚这事,这……”
“这事本不是秘密。”白绪云刚听春苓叫她张姨娘,眼前这位便是北县聂宅家的。
弋妧换衣出来,看着三人,张姨娘表情不自然问道:“怎么了?”
“我也不知大小姐已是将军府二小姐了,刚说错了话。”张姨娘没提婚约之事,弋妧猜也猜出,她还未与张姨娘说。
弋妧不由的看向白绪云,见他神色无异。
张姨娘自知越说越多错,便以聂兰困了为由回房。
“说吧,怎么回事?”白绪云再次提起。
弋妧寻思她不说,他定会问到底,边说边早已准备好的信物放在桌上:“我去了趟玉生书房。”
“所以这衣角破便是被人发现?”
弋妧没想他猜对了。
弋妧小表情让白绪云知道自己猜对了,如今多说她也不用了,嘴上说的好,下次必还做。
“你果真会功夫。”能从悬崖下救他出来,定会些。
“长兄也没问,这世道谁喜有武力的女子,只怕觉得粗鲁无礼。”
“谁说没人喜欢,亦可保护自己,战场上可也出女将军的。”白绪云忽道。
随后他直拆开信看,越看越惊心,大致说的是北县疫症结束后将知情者灭口不留后患之事。这便是玉生谋害百姓的罪证。
白绪云半晌开口:“这信我们直接交上去,如果能将玉生扳倒便是好的,就怕万一,万一背后的人。那我们将军府处在危险之中。”
她点头道:“所以这信最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天禄阁内。”
白绪云认同这点,只是如何进宫,又能进天禄阁内。
二人皆对视,弋妧笑道:“长兄先说。”
“阿妧说的便是我想说的。”
春苓左右来回二人身上,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头好痒,要长脑子了?
弋妧又说了她在玉生府上的所见所闻。白绪云越听眉头越紧,却未说弋妧二分,但对于她一人实在冒险。指出下次行动,定要与他说。
浓雾层层弥漫遮罩了月色,使天愈发黑,深墨下一片寂静。府前的两盏高挂灯笼,依稀能照亮宽路,以及两个长条黑影——白绪云与弋妧。
“阿妧,还是早些回去休息,这事我来便好。”白绪云劝道,深夜闯皇宫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不知弋妧武功到如何地步,宫中高手云云。
“长兄就放心吧,我去还有个照应,万一真有什么事,我也搬得上啊!”
白绪云虽心里不同意让她跟着,但是就怕她偷偷溜进去,还是在自己身边妥当,他对皇宫还是熟悉的。
他没想自己飞的如此快,弋妧还能在后面紧跟,完全不吃力。
二人一路‘过关闯将’到北宫殿天禄阁,殿外自然层层把守,皆是军甲穿戴手持长刀。
他们自然进不去,白绪云拿出弹弓,弓上一根尖竹,直接夹着信射在门框上,拉着弋妧飞奔出宫。御前侍卫还未反应,到二人的位置时,二人早逃之夭夭。皇宫北边瞬间亮起,惊动了后宫众人,寻刺客寻的众人半夜不得安生,可又无可奈何,这可是命!
信被人送到文昌帝寝宫,李全接过,见屋内灯亮起,才进了屋。
文昌帝眼中杀意渐浓,怒摔手中的信,纸张在空中翻飞着,如一群惊鸟四散而去。
宫殿内的氛围变得紧张而沉重,仿佛压抑的空气压迫着每个人。宫廷内侍们静默无声,低头不敢与文昌帝对视,生怕触碰到他那愤怒的目光。
不解之人以为贼人挑衅文昌帝,文昌帝却抓他没办法。而实质是文昌帝因信内容而怒,先不说这信真假,谁半夜闯入皇宫就为一封信,可见内容真实性大。
且说二人成功从宫中逃出后,便在路上游荡起来。
“阿妧武功不差。”
“比不上长兄。”弋妧微晃着的手臂,悠闲道。
“这事明日一早便知。要不要去喝上一杯?”白绪云笑道。
一笑晃了弋妧的眼。
“现在?”黑灯瞎火的哪有店开着。
“多亏蓬飞,我知一地方。”白绪云前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