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是喊他人,也没回头,那人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挡在二人前面。
“姑娘,可找着你了。”
弋妧觉得眼熟,嘴角那颗凸痣,想起他是当铺的掌柜。
“掌柜找我何事?”
“姑娘,你看。”掌柜指了她后方。
弋妧倒想看他弄什么名堂,往后看去,站着几个穿着一样的,应是哪家的下人。
领头的走来,恭敬道:“大姑娘。”其余几人同样。
春苓错愕的看着眼前一幕,难道她失忆了?怎么不记得自家姑娘有这几位仆人。
“你们是?”弋妧眨着眼。
“大姑娘,您忘了,老奴李桂,聂家管事的。”李桂终于找到弋妧了,和老爷也有交代了。
“李伯!”弋妧眼里的警惕瞬然化了,满是惊喜。
“诶!”李贵应了,眼眶瞬间打着泪花。
“李管事,既然找到大姑娘,你看这事……”掌柜胁肩谄笑。
李桂示意后面的人,那人点了头,从怀里拿出了一袋钱扔给了掌柜,掌柜暗自掂量,嘴角快咧到眼角。
“玉给我!”弋妧道。
“玉给了他了!”掌柜知道她指那卖的玉,就因这玉他得了不少好处,果然那时自己拿下是对的。
李桂从怀里拿出:“姑娘可说是这个?”李桂就是知道这玉才得知弋妧在哪里,只是他纳闷,玉不是在那人身上?难道是之前给了姑娘?
弋妧点头,拿过那玉,直接挂到了脖子上,大小刚好。
李桂确认是在那人生前给姑娘的。
李桂拉着弋妧的小手,为了她拉着舒服点,还弯着腰走:“大姑娘,回家去,老爷这段时间找姑娘找都寝食难安,如今找着了大姑娘,老爷也可放下心。”
“李伯,我想带个人回去。”
“大姑娘,折煞老奴了,大姑娘想带谁回去就可带谁回去,哪还需要说。”眼里闪着精光。
聂忠阳听下人来报说找到了,准备出府,就望远处李桂拉着弋妧而来。
“妧儿!”聂忠阳激动的喊着。
“爹爹!”弋妧一脸欣喜,松开李桂的手,向前跑了几步,被聂忠阳抱在怀里。
“我的明珠!让爹看看你有没有受苦。”
“没有,多亏了一户人家收养,爹爹我们应该感谢人家。”弋妧声音甜软。
“那是要的。”随后看李桂:“李桂,你去送些贵礼给人家。”
“这,老爷,小的也不知,在路上遇见的大姑娘。”李桂一时为难。
“爹,你给她就好了,让她送去。”弋妧指着春苓。
“好,妧儿说什么便是什么。”聂忠阳也不在意是哪家的人救了她,抱着弋妧往府上。
恍惚间熠熠生辉的‘聂宅’牌匾,众人进去后,变得黯淡无光。
“妧儿,下次可莫要乱跑出去了,让爹爹担心。”聂忠阳宠溺的刮着弋妧的小鼻子。
“是妧儿的错。”弋妧内疚的低着头。
“老爷!”柳姨娘听聂忠阳匆忙出府后又折回,想来打听一番,远远瞧着他怀里抱着个人儿,唤了声。
聂忠阳听闻转身,柳姨娘看着他怀里的人儿,吓傻了眼,手里的绢揉成一团。
“姨娘怎么露出惊恐的表情?”弋妧歪着头天真道。
柳姨娘倒知失了分寸,嘴角强上扯:“大姑娘应说的是惊喜才是,姨娘见你回来本空唠唠的心也算填上了。”
弋妧心里嘀咕:怕不是填上而是堵上。
“好了,如今妧儿回来了,你去打点一下。”聂忠阳知会柳姨娘,径直走入大厅内。
“是。”柳姨娘望着远去的二人,牙一咬,带着丫鬟离去。
柳姨娘看弋妧的衣裳布料还行,想来在外过得好不错,对着旁丫鬟道:“你去查查,这段时日去哪了?”
丫鬟点头应道。
柳姨娘再次来时,见二人父女二人其乐融融,也未见他与瑶儿如此亲昵。
“老爷,大姑娘院子已经打扫过了,之前照顾大姑娘的,都发卖了,便从我这挑些老人过去,用着也会顺手些。”柳姨娘话间得体,挑不出毛病。
聂忠阳点头,他对柳姨娘很是满意,要不是怕弋妧不喜,早就扶她做夫人。
“妧儿有事就与柳姨娘说,莫要私自跑出去,要出去也需带够人。”聂忠阳再三说道。
“妧儿知晓。”弋妧点头,模样乖巧,聂忠阳拍拍她的头。
“妧妧回来了!”走进一个少年,样貌不差,经商却未被外染的奸诈嘴脸,略带书生气,眼神隐隐阴郁迹象,年纪轻轻便如此,第一感就觉此人不可深交。
“明远回来了。”柳姨娘热情迎了上去,能明显看的出来区别,聂忠阳的未多说,哪个娘对自己的孩子不是偏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