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青的身边，拿起他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一番望闻问切之下，他坚定了自己刚才的诊断：
“心脉俱裂，五脏受损。”
“早该死了，竟然还活着。”
沈之言皱起眉头，旋而扭头看向一旁正薅着马毛的云初初：
“你竟然把个死人都念叨活了？”
是的，在沈之言眼中，现如今的裴长青就跟个死人差不了多少。
唯一的区别就是，死人不会喘气，可裴长青会。
虽然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可他能确定，如果没有这个小丫头，他现在过来也是帮着一起给这位小裴大人挖坟坑。
云初初挠了挠脑袋，小嘴撅的老高：“我也没说什么话吧……”
【不就是问他点问题，什么狐狸呀匿玉呀臭道士呀……】
思绪一旦打开，就势如破竹收不回来了。
沈之言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这一茬了。
他现在就觉得自己耳朵边上有无数只蚊子在叫，在嗡嗡嗡。
从一开始在宫中见到云初初，直到现在。
他还是第一次有着强烈的愿望，希望自己听不到这个小娃娃的心声。
乖乖，这也太会说了吧。
不由的，沈之言就把视线挪向了裴长青，摇头感叹：“苦了你了。”
二人四目相对，默契的往旁边挪了好几步。
“……不过，我师父……”
直到云初初抽回思绪时，回头一看，两人都快走到院子里了。
她眼睛眨巴眨巴，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你们都嫌弃窝呜呜。”
“窝要去告娘亲！”
云初初说着就要往雪月背上爬，这可把沈之言和裴长青吓的不轻，连忙把人给抱了下来。
“谁欺负你了？”
“小孩子家家的，别一天到晚就告状。”
“……”
笑话，要是真让这小丫头告到了，还不知道她娘要怎么发飙呢。
一想到这个严重的后果，沈之言更是不由手抖，抬手拐了裴长青一下，二人更加卖力的哄着小丫头。
“乖，不哭，三舅姥爷带你去给云怀正下毒玩儿。”
“真哒？”
云初初破涕为笑，裴长青则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还能这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