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是吓坏了所有人,蓝玉,常家兄弟,俞通渊,几十位大医,吴影,王景弘,围在床前密不透风。
楼英怒道:“都出去,围在这里耽误救助世子,你们吃罪的起吗?”
蓝玉立即不愿意了:“楼神医,医不好世子,你们则是浪得虚名。”
楼英冷哼道:“不用侯爷提醒,医不好院长,大医们集体吊死。”
楼英也是豁出去了,朱雄英不能有任何意外,如今苏州学府正是蒸蒸日上,这个时候世子出了问题,那将是整个中医传承的巨大损失。
如果朱雄英将来继承大位,学府还不直接起飞?
留下王景弘,众人在外面候着,大医们则去了会议室。
一场讨论,进行了一个时辰。
基本确定,朱雄英体内残毒发作,虽然这一个多月来,药石调理,但是见效很慢,只能控制,不能去除,再加上休息不好,引起毒素爆发,这才卧床。
知道了原因,讨论的只是治疗方案。
在金陵当着陛下的面,众人不敢畅所欲言,但是在这里,真是无所顾忌。
这次讨论参加的并非一些大医,还有慕名而来的各地名医,和邀请而来的名医。
无一大医藏私,偏方妙药无数。
甚至有名医竟然提出了换血。
最终被众人否了。
开玩笑,世子如此金贵,换了血,还是朱家血统吗?
接下来就是确定用药,戴元礼,楼英拍板,确定治疗。
三种治疗方案,灌汤,针灸,药浴。
这比查理二世高明的多了。
灌了药汤,用了针灸,闷了药浴。
半夜朱雄英醒来,狂吐黑血,再次昏睡。
楼英把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大医们分别把脉,不住点头,笑容满面,相互恭喜。
笑容还没有收起,蓝玉提刀而进,大喝:“还我世子命来……”
幸好王景弘眼快手快,要不然一场悲剧难免,蓝玉羞愧而去,扬言要派人给学府扫一个月的厕所。
早上再次醒来,大医们心一狠,又换了副药,片刻间朱雄英上吐下泻,又连续灌盐水,折腾了半个时辰。
朱雄英感觉肠子即将拉断,胃都吐了出来,实在忍受不了,再次昏睡。
晚上再次醒来,看着床头挂着的水囊,垂下的水管,刺入血管的针头,朱雄英有片刻的恍惚,自己死了,又回来了?
眨巴眨巴眼,看见王景弘的脸,一股失望萦绕心间,看来想回现代已经不可能了。
微微叹口气:“景弘,扶我起来。”
王景弘轻轻扶起朱雄英,身后垫起被褥,转身喊来三位大医。
(苏杭金银巧匠无数,针灸银针可制,银皮卷之即成针头,虽然粗一点。
水囊也可制,缩小版的水囊即是水管,虽然粗点。
毫无难度,大明强的不是朱元璋,而是几千年的发展和百姓智慧,还有不断进化的脑容量。)
戴元礼,楼英,王履,戴思恭,一众御医鱼贯而入,看到果真醒来的世子,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几人把完脉,抱拳恭喜道:“世子爷,恭喜痊愈。”
楼英看一眼王景弘道:“还不给陛下报喜?”
王景弘急忙道:“对对,奴才差点把这事忘了,这就写折子。”
朱雄英道:“把针拔了吧。”
楼英拔了针,其实里面没有药剂,只是糖盐水,还是受到朱雄英现代医学的启发。
戴思恭亲自给朱雄英喂了些米粥,又安排了注意事项,这才和两天一夜未合眼的众大医回去休息。
朱雄英喝着茶水道:“这会我也睡不着,你喊蓝玉和常升进来,我们说说话。”
王景弘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屋内安静下来,吴影和朱雄英大眼瞪小眼,吴影道:“世子爷还有什么吩咐?”
朱雄英笑道:“吴影啊,要是有一天,让你在毛骧和我之间选一个,你会怎么做?”
吴影一愣,看着朱雄英苍白的脸,但是很认真,吴影犹豫半天:“启禀世子,毛骧对臣有活命之恩,又有再造之情,吴影早已当毛骧为亲人。
可是陛下待我如己出,吴影所用所得,都是陛下所赐,从小就跟随陛下。
皇后待小人如亲生,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视陛下为君父,视皇后如母。
不管毛大人让我选,还是世子让我选,吴影只能以死明志。”
吴影心如刀绞,毛骧一定出事了,不然世子何须有此一问?
朱雄英叹口气道:“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毛骧已经卷入胡惟庸案。”
吴影惊诧道:“这不可能,毛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掏心掏肺,教导臣第一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