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梁秋菊话到嘴边,咳了咳,又开始装无辜,“阿海,你别胡说,军子失踪跟我可没关系,我是你们的亲妈,我藏军子干嘛?”
她说着,眼眸微闪,“但只要我刚才提的条件你都答应,我自然有办法能找回军子,母子之间,难免心有灵犀,只要我出马,军子肯定没事……”
没等她说完,顾海就冷笑一声,转头吩咐顾江:“小江,你马上去找军子的班主任,让她带着刚才那个小女孩,跟我们一起去木材厂家属楼认人。”
顾江闻言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转身快速往学校跑!
顾梦也后知后觉,用受伤的眼神看向梁秋菊,声音颤抖:“你,居然是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军子还那么小,你居然也忍心!”
梁秋菊下意识就再度否认:“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军子失踪跟我没关系。”
狗子哼了哼,摩拳擦掌,“有没有关系,待会儿就知道了,海哥,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把兄弟们都叫过来,咱们一起去找闻家人算账!”
眼看着狗子跑远,梁秋菊才大惊失色,“你回来,不准去!”
上次她被狗子一伙人支配的恐惧还牢记在心中。
梁秋菊焦急跺脚,“阿海,你让他回来!你闻叔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胡乱攀咬他!”
没人搭理梁秋菊。
班主任带着小女孩来得很快。
木材厂家属楼,闻家。
闻向前和闻大兴父子这会儿都在家里躺着,没去上班,因为他们最近出门经常会被套麻袋,浑身都带着淤青,厂领导虽然也对他们不满,但见他们天天被揍,怕影响不好,只能给他们放假。
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苏云不卖物资给食品厂和木材厂,两个厂子的工人们见别人都吃上了肉,心里极不平衡,于是把怒火和怨气都发泄在罪魁祸首身上。
此刻,闻大兴躺在里屋,闻向前躺在外屋,闻老太太则进进出出,给这父子两人熬药煮粥,一会儿喂药,一会儿喂饭,心疼极了:
“杀千刀的,哪个王八犊子对你们下这么重的手?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大兴,我的好大孙,你受苦了……”
闻老太太日常关心完,立刻又骂:“梁秋菊那货呢?一大早的死哪儿去了?她男人和儿子都躺在床上,她不想着伺候,尽想着往外跑,有她这样当儿媳妇的吗?”
闻老太太就是知道梁秋菊不在家,才敢说这种话,但凡梁秋菊在场,她肯定会捧着哄着,绝不会当面说重话。
毕竟,梁秋菊手里有钱,家里还得靠她出钱出力。
闻向前喝完药,把碗递给闻老太太,“妈,秋菊出去是有要事,你以后注意点,这些话别让秋菊听见。”
闻老太太脸皮一耷,“让她听见又能怎样?不过就是叫她去要一套院子而已,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当初我不让她进门就是对的,看她那副小气样,连几个小崽子都搞不定,根本配不上你……”
“砰!”
巨大的踹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下一秒,大门被人暴力踹开,倒塌在地,扬起了一地灰尘。
然后就是梁秋菊惊恐的尖叫:“住手,我叫你们住手!阿海,我可是你的亲妈,你不能这样做!”
灰尘还没散,顾海就率先进门,直接走到闻向前身边。
闻老太太大惊,“又是你们?你们想……啊!”
她被顾海推到一边,手里的碗砰一声砸在地上,又被随后进来的狗子一伙人拦住。
顾海二话没说,掐着闻向前的脖子就把他拽起来,转身问:“小冬梅,你看清楚了,是不是这个人带走了军子?”
门外,班主任牵着小女孩走进来,小女孩看了看闻向前的脸,摇头说:“不是。”
闻向前脸都憋紫了!
闻老太太见儿子受罪,心痛不已,但又越不过狗子的人墙,只能跌坐在地,拍腿痛哭:“快来人啊,土匪闯进屋了,大家快去报公安,把这些土匪抓起来,让他们吃枪子!”
在闻老太太的高呼声中,顾海把闻向前扔掉,转身进了里屋,将想要躲藏的闻大兴抓了出来,带到小女孩面前:
“是他吗?”
小女孩仔细看了闻大兴一眼,说:“也不是,那位叔叔的脸不花。”
闻大兴和闻向前都在养伤,脸上带着淤青。
顾海神色凝重起来,大手掐住闻大兴的下巴就问:“说,你们把军子藏到哪里去了?”
顾海的力气原本就大,再加上喝了药酒,身体各方面素质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这一掐,差点把闻大兴命都掐没了!
闻大兴双脚垫在地上,浑身打颤:“我不,不知道……爸,梁阿姨,快救我!”
闻向前眸色一紧,当即给梁秋菊使了个眼色。
梁秋菊哭着就跑过来,死死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