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赤皱眉：“他们说了什么？”
齐墨寒叹了一口气：“不好说，本王只是想打听打听，娘在京城时有什么特别要好的玩伴或是……喜欢的人？”
齐墨寒目光落在姚赤脸上，只见他脸色微白，似乎踩到了他什么痛点。
“公主最好的玩伴……”姚赤眼帘垂下，脑海里划过许多人的身影，大多数都是女子，只有他，是男子。
要说喜欢，当年他们确实心动过，可当时他只是个小小的都尉，怎能配得起公主？便主动放弃了。
“为何这般问？”
齐墨寒面露难色，显然这个话是说不出口的。
他眼睫垂下，遮盖住眼里的神色，起身道：“姚将军，本王只是想打听打听，如果姚将军不知便算了，本王先回府。”
姚赤双唇紧抿，起身拦在他面前，“公主最好的朋友，就是我。”
齐墨寒瞳孔微颤，轻声道：“是……姚将军？”
姚赤盯着他道：“齐王有何事，不妨直言。”
齐墨寒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下：“不怕将军笑话，儿时听他们吵架，爹说我和妹妹，是野种。”
姚赤面色沉下，冷声道：“怎么可能……公主绝……”突然，他脑袋一根线绷了，是了，离京前他和公主见过一面，那一晚宿醉，醒来却是有点印象，但他以为是自己做的春梦，便没有在意。
姚赤颤声问道：“我记得你和你妹妹是龙凤胎？生辰是何时？”
齐墨寒如实说了。
姚赤跌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离京前公主并未认识那商户，所以，这对龙凤胎，是他的孩子。
他眼眶微红，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喉咙发哑：“那你妹妹……”
齐墨寒摇了摇头，叹气道：“妹妹在十年前便失去踪迹，本王听闻她在宫中，便四处搜寻，可都查不到她的踪迹。”
姚赤按了按眉心，脑中一片眩晕，面前这位，是他和公主的孩子？
怎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将军，怎么了？”齐墨寒表面疑惑。
姚赤双唇紧抿，淡淡道：“事关公主清誉，以后这种事就不要说了，公主是绝对不会做那些事的。”
孩子都大了，认不认都无妨，只要他这个爹知便足够了。
公主已去，绝不能污她清誉。
齐墨寒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这件事一直挂在本王心中许多年，终于能解惑了。”
姚赤视线一直在他脸上徘徊，想在他脸上找到他和她的一些踪迹，可是没有，都说儿子像舅舅，他还是像宁王比较多。
“当年雁门关被匈奴突袭，因为那场大战，公主、还有你舅舅舅妈表哥都死了，我当时狠极，便自请去雁门关打了场漂亮仗，自此二十年，匈奴绝不会再犯。”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公主也可以安心了，不过你妹妹，还是得多派人找找，如果你不够人手，将军府的人可以借你，你把她的样子画出来……”
齐墨寒目光带着犹疑，张了张嘴，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
姚赤拍了拍他的肩，语调带有些许痛惜：“有什么话就直说，公主是我最好的朋友，能帮到你的，我肯定会帮你的。”
他和公主的儿子，能帮他肯定会尽力帮的。
齐墨寒抿唇，开口道：“十年前我虽记忆有些模糊，但我记得，杀我娘的人不是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