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无比僵硬。
沈一书眉头皱得很紧,眼神像刀子一样犀利,声音泛着冷意:“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你先跟她道歉。”
道歉?
赵瑞禾笑了笑:“道歉是不可能的,这一巴掌还算轻的,她都把我当一家人看,那我也不必惺惺作态。下一次再算计我,直接吃官司好了。”
空气骤然变得安静,只剩风声。
沈墨浓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贱人这么猖狂,当着她姑姑的面也敢这么说,真的不怕被撵走吗?
她暗暗咬牙,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沈一书也心生怒意,她盯着赵瑞禾,浑身透着寒意:“你刚刚那叫什么话,未免太霸道了,这里是霍家,可不是你兴风作浪的地方,马上道歉!”
光听就能听出来,她对她有很大的偏见。
赵瑞禾还没开口,霍琮就替他回绝:“这件事您不用插手,也不必逼着赵瑞禾道歉,之前表姐做的那些事,可不是一个巴掌就能抵消的。”
说完,他拉着赵瑞禾就走。
“站住!”
沈一书没想到他们完全没把自己放眼里,头都没回,径直离开。
一时间她气血上涌,手指都跟着颤了颤,差点没吐血。
沈墨浓担心她站不住,准备伸手扶她,却被她推开。
“姑姑,你不会是生我气了吧?是那个贱人打的我,我没有冤枉她,我……”
“行了,我能猜出是怎么回事,刚刚不过是为了给你留脸面。我虽然不喜欢她,但你也少搞些小动作,别到时候被她当成把柄捏在手里。”
说来说去,她不过是好面子。
沈墨浓没再吭声。
此刻她愈发怨恨赵瑞禾,本以为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嘲讽她一番,稍稍占点上风,却不想被她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
到这会儿她脸还是疼的!
离开老宅回婚房的路上,赵瑞禾一直没说话。
明天她还得去医院做一次检查,得设法避开霍琮他们。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眼神温和了些,心情更复杂。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霍琮忽然开口。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她肯定有事瞒着他。
察觉到他过于敏锐的视线,赵瑞禾微微一愣:“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停车放我下去,我得去公司。”
她不想一直跟着他,更何况她还有客户要见。
“那好,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赵瑞禾瞳孔微缩,莫非他察觉到什么。
不,应该不会。
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她平静道:“我的事你基本都知道,以前还给我添了不少罪名。”
她真是会记仇。
霍琮默了一瞬,还是觉得不大对劲。
现在他算是有些了解她,她的性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倔。
随后他吩咐司机去创锦。
“明天你得陪我去参加晚宴。”
赵瑞禾下车时,他忽然来了句。
这就像是临时通知,笃定她会跟去一般。
她转脸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怪人,两秒后,她笑说:“霍总,想陪你去参加晚宴的女伴不计其数,不必找我。我还有我的事,别提前为我安排行程。”
说完,她转身就走。
霍琮狠狠拽了下领带,那种燥意再次涌上心头,感觉有些东西已经在超出他的掌控。
感受着僵硬的气氛,司机小心翼翼地问:“霍总,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公司。”
霍琮神色恢复如常,只是那股燥意还没消散。
次日,霍氏再次闹内鬼。
新项目的竞标底价竟然被人提前告知给竞争对手,导致霍氏陷入被动。
“到底是谁干的这事儿,该不会真是创锦那边找人干的吧?”
“有可能,我听说创锦那位现在很想跟我们霍总离婚,估计是想趁此机会激怒他,然后离婚分霍家一大笔财产。”
员工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谁是内鬼。
这些言论很快传到霍琮耳里。
他眉头微皱,抬手在眉心上点了点,抬眸看向陈特助:“去查一查,看是谁放出这些话的,没有人故意引导我是不信的。”
“是,霍总。”
陈特助也觉得此事蹊跷,公司里突然毫无预兆地传起流言,而且指向性明显,都是指向少夫人。
临近中午时,安娜找来。
她手里提着糕点:“霍琮哥哥,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看。对了,等会我们一块吃午餐吧,我们好久没一块吃饭了。”
声音里还透着委屈。
霍琮眼睛微眯,看向秘书:“我不是说,不能让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