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绒儿虽然怕自己娘亲因为梦中的事情成真,即使自己用了无数的办法可依然都按照原来的轨迹。林禾这几日都在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姜绒儿问她,而她总是自己摇头,告诉她娘亲很好。
可是这几日,太后不停的召见姜煜。甚至昨日还封姜老夫人为三品诰命夫人。这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
大家心里不说,可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三日姜绒儿看到姜老夫人进宫谢恩,每次回来后都要把太后赏赐的东西一一跟大家说明。
林禾也不是傻的,其中的意思自然是知道的。更可况,自从太后那里经常封赏姜煜就知道了,太后和姜老夫人都有意思将她这正妻变成偏房,所以林禾也经常和姜煜提这事情。
姜煜听了每次都不耐烦道:“你明知道我与你青梅竹马,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为什么你还不信我呢?我每次在军中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你怎会还这样逼我?”
林禾被他说的一个劲的掉眼泪,姜煜却不来安慰。而姜绒儿跑过来,抱住林禾。
“娘亲,你不要哭。”
转身看到姜煜道:“爹爹,你会不会不要娘亲,就算祖母逼你也不听吗?”
天真的小脸,充满稚气可是话却咄咄逼人。姜绒儿道:“今日祖母又来与娘亲说些不好听的话,你可知道娘亲有多难过吗?”
姜绒儿的话姜煜也被说愣住了,随后软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夫人,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表,你莫要伤心难过了,仔细身子。”
林禾见到他来安慰自己,也回答道:“不是我无理取闹,只是母亲成日这样说。侯府里面的人都在看着我,他们会心里如何想?我身为主母的面子往哪里放?”
姜绒儿道:“爹爹,不然我们随你去边关吧。”
姜煜看着母女经常这样受欺负,心里不好受。点头说会考虑的。
姜煜看着母女二人情绪稳定下来后,就直接去了姜老夫人院子里面,姜老夫人似乎知道他会来找她,就喝着茶来等着他。
见到姜煜进来,姜老夫人道:“就知道那个小贱蹄子是个不安生的,向你告状了,我就知道这贱人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
姜煜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道:“母亲,林禾是我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回来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姜老夫人道:“我为何不能说,当初我不同意这个贱人进门,你偏要娶她。甚至远赴边关也要非她不娶,我只好答应你了。你看看她进门后,都做了什么事情?还只生个女儿,现在多年未有子?”
姜煜不听她的,气的姜老夫人一巴掌打过去:“你说她在外面撑不起台面,在家里也不是个能做大事的主,你说说她有何用?”
“我替你做主了,换个人做正室。”
姜煜道:“母亲,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你还要硬拆散我们,你就不怕晚辈们笑话吗?”
姜老夫人道:“你娶了她才让人笑话,赏菊宴会上,她生的那个贱种,你说说在那个满是公子贵女的席面上,她就在那里一言不发,人家都以为她是个哑巴,你还来这里说这些?”
姜煜知道与她说不通,便说:“您死了这份心,我绝对不会休妻的。”
姜老夫人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你以为你能顾得住她们母女吗?这侯府里面可是我说了算,你能如何?”
姜煜笑道:“这次,我就是带着她们母女二人远赴边关,不信的话那就试试。”
姜老夫人看到姜煜威胁她,生气的将茶盏摔在姜煜身上,怒斥道:“你这个逆子,我真是白生了你这个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就这么陷进去了。”
姜煜离开后,姜老夫人却收起眼泪道:“来人,给我传个信去。”
姜煜回到房间,林禾没睡,看着他脸色不好就明白他定是去了姜老夫人那里。
“你去母亲那里了?其实,你明明知道她一向不喜欢我一分,你无论在如何说,也是无济于事的。你娶了别人,我也是可以的。”
林禾的话,姜煜很是头疼。
“胡说八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要娶的人,我怎么会去休了你,娶别人?”
林禾只好点头,心里却有了心结。
姜绒儿在绒绣阁里面并没有睡觉,而是看着窗外发呆。
银烛走过来,看了看窗户是关闭的,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姜绒儿却苦着脸道:“你说为什么祖母不喜欢娘亲呢?”
银烛道:“富贵人家定然是喜欢攀上更高的人家,定然是有权有势的呀。”
“你说她们这样不累吗?每天勾心斗角的,就算她娶了公主又能如何?那还不是娶回一个祖宗来得供着吗?”
“可是有了这个身份,以后带来的好处肯定就更多的。”银烛这话算是点醒了她,倘若没有萧瑟也会有别的人,林禾出身为太医院的院正,自然没有达官显贵家小姐有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