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好错愕,这脑子瓦特啦?
司珩站姿笔直,穿着西服的手放在身前:“不喜欢吃法餐,饿了,要不要一起?”
姜好本想拒绝,但他好像第一次放软了态度:“算是我的赔礼道歉。”
有所迟疑后,姜好最后还是拒绝不了深夜宵夜的美丽,点了头:“行。”
姜好的确是有点饿了,她也不喜欢法餐,一般如果不是陪客户,她从不吃。
但今天是要给林盛这个小少爷一个面子,所以她才浅浅地跟着吃了几口,大部分时间则是在和那红酒。
所以,刚才对司珩的那一番话,有一半,是她喝醉了发酒疯。
故意等了几秒,她将包放到了沙发上,没去厨房,而是去阳台上,把小豆浆抱了出来。
本能不想离他太近,她就窝在沙发上,逗小豆浆玩。
宠物,的确能抚平人心里的毛躁。
幸好在上飞机前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司珩才答应派人把小豆浆也送过来。
只是摸了几下,她心情就好了许多。
沙发的位置能看到厨房里的半截人影,许姿摸着小豆浆,望着那头发起了呆。
没想到,这间价值不菲,充满着浓浓的法式风情里的总统套房里。
深夜一点半,竟然能闻到面条、葱花和鸡肉的香气!
而这些再平常不过的气味,恰好就是家的模样。
她其实是一个很喜欢家的人,比宫鱼传统,那些什么名号只是她所谓的标签。
毕竟,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所以她常幻想自己的婚后生活,凌晨有人能给自己做一碗热腾的面条,是她的理想婚姻,但只可惜,人不是她要的。
以及,她遗憾,很遗憾,自己的婚姻,竟然已经有过两段离婚经历。
下一次再结婚,她已经是一个三婚的女人了。
她没有被轰烈的追求过,没有两情相悦的相恋,更没有一场一生难忘的求婚。
嘭。
司珩将两碗米线放在了木桌上,朝沙发边看去。
姜好放下怀里的小豆浆,走过去后,在餐椅上坐下。
她看到碗里不是清汤寡水的葱花米线,上面铺了一层羊肉
她拿起筷子:“你什么时候让人把这些东西给准备好的?”
司珩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前天晚上。”
姜好想起了什么:“难怪前天晚上,我听到厨房里有刀的声音。”
她挑起一根米线,又舀了一口汤。
米线的汤味很浓,不像是清水煮的,像是熬制的骨汤,棒骨的香味浓郁,不腻不腥。
虽然并肩坐,但两把椅子中条留出的缝隙,像是他们之间的并不亲近的距离。
姜好悄悄侧头,发现司珩在用餐时,坐姿端正,咀嚼得慢条斯理,一点汤汁都不会溅出来。
忽然,他也侧过头,蓦地对上了她的视线。
不知是不是忽然的四目相对,变得逐渐炙热,她手中正在搅动米线的筷子一顿,轻柔嗓音稍稍划破屋子的悄静:“司珩,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三百平的总统套房里,凌晨,一旦无人说话,就更显悄静。
直到,小豆浆跳到餐桌上,将小肉垫伸进水杯里,舔舐了几口,屋里才有了动静。
姜好把小豆浆抱到怀里,轻轻拍了拍它顽皮的爪子,教育:“你把妈妈的水喝了,妈妈喝什么,你这只小脚在地上跑过,走过……脏死了。”
司珩看着她对着小动物说话,发觉这个女人竟然不自觉变可爱起来。
她再抬眼时,眼前出现了一只水杯,是司珩将自己的玻璃杯推了过来:“我没喝过。”
小豆浆的小意外,中止了刚刚的问题。
不过姜好也没追问,本就是个无聊之举。
司珩重新拿起筷子吃起米线,微沉清冷的声线,扫过她的脖颈边:“我要说,是
呢。”
姜好微怔,手一软,刚挑起的几根面,忽然散开,心底像石子砸入平静的湖面,起了些涟漪。
她察觉到,司珩一直看着自己。
要答案的狗男人,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姜好像毫不在意他口里的“喜欢”,挑起米线吃了一口,说:“喜欢上我很正常,我没少被人追。”
她夹起一块鸡肉,细眉微挑:“我想起来了,你该不会是在会所第一次见我,就喜欢上我了吧?”
半秒都没拖,司珩低声应:“嗯。”
很坦诚,但姜好分不清真假,也不想分清真假。
她将筷子搭在碗上,转过身,毫不逃避的同他四目相对,一会儿后,她却笑了。
司珩问:“你笑什么?”
姜好拍拍他的肩,笑意沉下:“谢谢能欣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