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之前找到他,可以吗?”
“没问题。”
十月的夜晚,晚风微凉,空气中弥漫着烟酒气味。
昏暗灯光的小巷里,几辆摩托车的引擎声响彻天空。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极为刺耳,为首的男人长腿抵住地面后,在一间酒吧外面停了车。
他接过身后男人递过来的钢管,却听见小弟的一声抱怨:“陈哥,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啊……虽然是姜姐拜托的事情,可为了一个陌生人得罪飞哥,不值得啊!”
“姜好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大步往里面走。
身后几个少年挡下头盔上的挡风片互相对视,拿了几根钢管,纷纷跟他进了酒吧。
酒吧正在喝酒跳舞的男男女女忽然看见这么一大群来者不善的人闯了进来,带着头盔,手里还拿着钢管,纷纷噤声给他们让路。
有胆子大的男人往前探了探头,小声和旁边的人讨论着。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啊。”
“这群人凶神恶煞的,一看就是混社会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为首的男人挨个踹开包间的门,里面刚要传出几声谩骂,却见他身后站着的都是一些凶神恶煞的人后,立刻就闭了嘴。
当陈野踹到第五间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昏黄灯光下,包间里咒骂声一片,而最里面的沙发上正是躺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司珩。
照片和本人没错。
只是他嘴角微微有血痕,露出的小臂上有伤口,已经结起了暗红色的痂。
衣服裤子什么的都还完好如初,陈野松了一口气,信步走了过去。
而在那群男人中间,还有一个身穿藕粉色裙子的女孩小声缀泣着,她的裙子已经被一个带着金项链,大腹便便的男人撩到了大腿根部,此时吓得脸色都白了。
带金项链的男人不悦地看着他走进来,刚要出口怒骂,却在下一秒就被踹飞出去。
一时间感觉到整个五脏六腑都错位了,男人痛的大喊出声:“我丢你老母,你是谁,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然而话音还未落,冷冷的钢管声音已经在他脑袋上响起,为首的少年漫不经心的偏了偏头,看向身后的一群手下:“动手。”
话音刚落,身后那群拎着钢管的人立刻朝沙发上那群男人招呼过去。
其中有个男人慌忙对周围的小弟大声喊道:“你们是谁啊,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的不是我!”
这句话似乎无关痛痒,一群少年还是照常冲他们迎了过去。
桌子上的酒瓶因激烈的打斗滚落在地,摔为碎片,顷刻间葡萄酒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陈野手底下的这帮人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一个二个的人高马大,下手都是极为狠厉。
刚才还在快活逍遥的一群老男人,此时已经被他们压着打。
混乱中,陈野示意两个手下去把倒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司珩扶出去。
刚要跟着离开时,裤角却被锁在角落的一个女孩拉住了。
他低头看向她——
她额头破了一个小口子,虽然已经结痂了,但看上还是特别吓人。
陈野想,如果处理不好伤口,就可惜了这么顺眼的一张脸了。
女孩一咬牙,对他说:“把我也带出去吧,求求你了。”
许久,未等到回应。
女孩心里头的期待一点一点往下落。
她只是出来出来给弟弟买药,谁知道就被莫名其妙的扯进了一场冲突里头,被强行带进酒吧。
周围没人敢站出来救她,就连一个报警电话都没有。
她眼泪又要出来了,却见那带着头盔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还没等她道谢,已经有个小弟礼貌地扶起她,带着她出去了。
包厢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五六个男人。
金链子气的浑身发抖,就在陈野要出去的时候叫住了他,嘴硬吼道:“你是谁!有胆子别带着头盔,蒙着面!”
话音刚落,陈野又折回去,一只脚踩上了他的脸,一字一句:“爷是陈野,欢迎来找。”
听到这个名字,金链子瞬间说不出话了。
他本来还想日后养好伤报复来着,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都凉了半截。
陈野——黑道上数一数二,响当当的名号。
他们明显是冲着昏迷过去的男人来的……早知道会这样,他是万万不敢对那个小白脸起了色心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头一阵后悔……
——
酒吧门口围了很多人,大都是因为听说酒吧里有人打架而跑过来看热闹的。
却一看见为首的陈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