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离开咖啡店,小白带着张震在学校附近转了转熟悉一下地形,彼此留下了联系方式她便离开了。由于是假期,学校内部的商店关门都挺早,张震无奈地找了一块没人的地方一直待到晚上,等待的时间是漫长而寒冷。
他看看时间,此刻是凌晨一点钟,整个学校除了大门口的两位保安再无他人。四周树影婆娑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有些扭曲和恐怖,张震沿着小路向最里面的男生宿舍里走去,当真看不到一处亮光也看不到一个过路人。
借着月光他在建筑的侧面看到了楼号,这栋是一号按照顺序那么在往前走就是二号和三号。来到一层的楼门张震试着推了下果然是锁着的,里面黑漆漆的。他抬头看了一下二楼距离地面只有四米倒不算高。
张震观察了四周的情况,附近并没有可供攀爬的地方,楼前虽然有很高的银杏树但是距离二楼的阳台有些远。张震不死心他沿着宿舍楼的的墙边走,然后用手推拉这一面靠墙所有宿舍的窗户。
从南面绕到北面总算有一间宿舍的窗户未锁,他伸手将其推开双手用力撑起身子翻了进去。没有多做停留张震从这间宿舍内部开门出去沿着楼道进入二层,手电筒在门牌号处照亮,数字由220一直变化到205。
张震站在205宿舍门口,左手边有10米的距离就是整栋楼的侧窗,有月光照亮。
这是那种简易的木门,这种老式的门锁很容易打开,他掏出老啸的学生证感觉硬度正合适。张震将卡片插入门和锁之间来回用力撬动,啪嗒一声弹簧缩了回去,张震推门而入。
这是八人间的宿舍,四张双人床分别靠着墙的两边摆放床与床之间是宽大的桌柜,男生的宿舍都很简单。床上铺着褥子都没有带走,他挨个摸了一遍然后打开旁边柜子,里面都是一些洗漱用品没什么特别的。
靠近阳台的上铺墙面贴了许多游戏和动漫的海报,张震扶着梯子爬上去,他确定这个就是老啸的床铺。
张震脱掉鞋子完全放松地躺在老啸曾经睡过的床上,脑海里都是以前的点点滴滴,有些难以接受他死去的现实。
张震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陷入思考,老啸知道女朋友身患怪病无法医治只能等死的时候,他在深夜里躺在这张床上会想些什么会做些什么。
他将身体缩成一团面向墙面,张震喜欢这样睡觉,看着墙面会让他感到踏实。老啸不是一个喜欢用文字记录事情的人,所以日记这种东西是不会有的。但是人在难过绝望的时候心里的困苦总是要抒发的,这个情况下还会有些想法要表达。
张震伸手触摸贴在墙上的海报,忽然感到海报的背面有些密密麻麻的坑洼,他猛然坐起身子张开双手在这些海报上摸索,几乎半张墙面都有问题。张震决定揭开这三张海报一探究竟。
在手电照射下,上面竟然密布着大小不一的字迹,好像是用什么东西刻出来的,学生最常用且随处可找的东西就是中性笔。张震翻身下去找了找,果然有一支废弃的笔芯,他将笔头戳进刻痕里正好吻合。
墙上写的内容是:
说出来应该没有人相信,他们说我死了,可是我好像又没死或者说我复活了。刚开始我也很害怕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很快我就冷静下来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我仔细回忆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几个月前我们学校组织学生去东北鸡鸣山里搞地质调查,我们沿着山腰的某个洞口进入了山体内部,里面的景象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山体内部的右手边是一处开阔的地下广场,左手边是十几米宽的水渠,为了保证学生的安全老师决定只勘测那边的广场。与其说是广场它更像一座祭坛,地面非常的结实紧密,我们带的工具很难挖处土样。
广场中央立着一尊旗杆,旗杆的表面密布着细长的尖刺,说不清它的材质是金属还是石头,以这根旗杆为中心环绕着其他稍矮一些的旗杆,数量有100个。
我仔细观察了地面,这些旗杆的根部与地面笔直的凹槽相连接,凹槽的深度在0.5mm。周围的同学都在探讨这个地方是哪个朝代的人建造到,究竟有什么用。微雨也在人群里和教授讨论着,没有人关注我。
我开始去更加偏僻的地方看看,越过广场是一个笔直的通道,通道的长度在100米。通道的最终端是一个封闭岩石,在岩石壁的下端有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我有些犹豫地钻进去。
岩石壁内部竟然是盘旋而上的阶梯,我感觉自己上了有七八层楼的高度终于来到一个平台,它的面积是一个卧室的大小。
这个石室开了一个小洞口,我的视线刚好落在那里,一个木质的方盒子摆在中间。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将其打开。一枚金戒指安静地躺在里面,这枚戒指镶嵌着一枚米粒大小的黑青色晶石,我看它样式古朴精致便悄悄装进口袋里。
当我把头探出洞口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座非常漂亮的廊桥架在远处,如果有机会挺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