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台下轰鸣骤起,议论纷纷,众人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乔语玥手中的透明玻璃瓶。
“这怎么可能?陈晓康可是陈雨唯一的儿子,陈雨的财产都是他的,他怎么会杀亲爹?”
“对啊!这个女人该不会在胡说八道吧?”
“不可能,如果她在胡说,厉长庭怎么可能陪着她一起乱搞啊?那可是厉总!”
陈晓康的衣领被厉长庭紧紧拽着,他快喘不上气,艰难嘶吼。
“你,你血口喷人!你是白羽投资集团的人,我知道你,你想收购岛屿酒庄,前段时间还和我爸洽谈,但是没成功。”
陈晓康伪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你死了这条心,就算你污蔑我,我也不可能把岛屿酒庄给你!”
大家再次把目光凝聚在乔语玥身上,白羽投资集团?最近在港城刚刚开起来的公司,势头挺猛,没想到负责人居然是一个女人。
厉长庭眼眸微微眯起,看着众人惊讶的反应,他眉梢挑起——如果他们知道白羽就是天道医院的羽然医生,会不会更惊掉下巴?
男人的视线回到羽然身上,面对众人质疑,她仍旧从容淡定,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随意拿捏他人的气场。
羽然,白羽,你到底还有什么身份?那股茉莉花香,那一夜的女人?
厉长庭闭上眼睛,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屏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撞上羽然,他的思绪总容易不由自主就被带跑。
乔语玥盯着陈晓康,手指捏着药瓶,轻轻晃了晃:“呵,小陈总还真是临危不乱,只不过怎么忘记把证据清理干净了?”
“那,那不是我的!肯定是你偷偷放进我卧室里面的。”陈晓康硬着头皮道。
乔语玥眸光一冷,带着杀气,不怒自威:“可笑,我根本没说这东西是从哪里找到的,你怎么知道是在卧室?”
“除非,这药瓶就是你藏在卧室里面的!”
女人轻描淡写两句话,陈晓康自乱阵脚,除了摇头否认,什么也说不出。
他相当于“狼人自爆”。
“白羽,你敢耍我?我弄死你!”陈晓康本性毕露,双手冲着要去抓乔语玥,却被厉长庭轻轻往后一扯,男人瞬间远离乔语玥。
此刻的陈晓康就是一只无能狂怒的小鸡,看起来格外令人想要发笑。
乔语玥语气沉稳:“陈晓康,就算你不自爆,这个瓶子上也有你的指纹,整个酒庄的监控录像时间对比,也能把你查出来,不要以为删除监控就没事了,照样可以恢复。”
厉长庭继续:“是,正巧,厉氏集团有这样的人才。”
女人一顿,险些差点咳嗽出声,他说的是“朵莉亚”吗?
陈晓康怒喝:“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挠我?酒庄是我家的财产,我想怎么处置是我的事!”
“陈晓康,你还真是不要脸。”说着,乔语玥拿出一叠文件甩在他的脸上,“这是银行流水,你所有赌博的证据!输光了钱,欠了信用卡,就打起你爸酒庄的主意,你还真是孝顺的好大儿。”
“台下,有不信的人,可以过来看看。”
厉长庭语气淡淡:“报警,不用和他多说了。”
陈晓康疯狂狞笑:“好,那就鱼死网破,我进监狱又能如何?酒庄还是我的产业!父亲的财产,我继承,有什么问题?我不可能给你们。”
两个人眉头皱起。厉长庭抓着陈晓康的脖子,再次加重手劲儿,恨不得把他脖子拧断。
下一秒,台侧一边响起一道沉稳的声音。
“慢着。”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上台,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自我介绍道:“白总,厉总,您们好,我是陈雨先生的专属律师,我这里有一份他的遗嘱。”
乔语玥看向陈晓康。
律师却摇摇头:“是给二位的,不是给他的。”律师瞥了一眼陈晓康,语气里满是嫌恶,对一个杀人犯,不需要任何好脸色。
厉长庭眉头皱起,松开陈晓康,后者踉踉跄跄的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给我们两个的?”
律师点点头,开诚布公道:“陈总生前留下遗嘱,如果他意外去世,酒庄交给白总和厉总两个人,注意,是你们两个。”
他顿了顿:“如果你们其中有一个人不同意,酒庄将直接捐给公益机构,岛屿酒庄直接宣布退市。”
此话一出,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什么?岛屿酒庄给白羽和厉长庭?虽然岛屿酒庄和厉氏集团相比不值一提,但仍旧是整个港城最大的酿酒产业,名声显赫。还有那个白羽,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律师将文件交到两个人手中:“条款都在这里了,跳出律师的身份,作为陈雨的老朋友,我希望二位能够接下这个担子,维持岛屿酒庄的老牌名头,这是陈雨一手创建出来的,是他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