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休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道:“不好意思张将军,主公连日来一直行军打仗,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现在突然身患重病,可能一时半会没法见您了。”
张永皱了皱眉道:“事情居然如此重大,不行我得去见见楚王殿下。”
司马休之连忙拦在他身前道:“这可不行,蒋日和先生说过了,现在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主公。”
“那就劳烦司马先生跟楚王殿下说一下,末将必须要赶回京城了,要不然陛下那边可能会着急。”张永也有些不耐烦了。
而此时,在张永身后的申坦三人都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氛,连忙声援张永。
司马休之笑了笑,这里是回心城,是项开亲自驻扎的地方,莫说张永这三人,就是再有三百人又怎么样,依旧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张永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申坦三人连忙跟上,只可惜他们注定走不出这座回心城。
回心城城池较小,一共只有两处城门,分别是东城门和北城门,当张永等人走到东城门后,值守的武将是酆泰,而酆泰早就收到了项开的命令,所以他只是瞥了张永等人一眼却没有上去搭话。
“酆将军,是我啊。”谢方童快走几步到酆泰面前谄媚的笑道。
酆泰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后不咸不淡的说道:“原来是你呀,有什么事情来此处?”
“酆将军是这样的,我和张将军等人要准备回京城了,还请酆将军行个方便,打开城门让我们离去。”谢方童笑着说道。
“哎,虽然你跟我相识,但主公有令,回心城戒严,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所以除非你能拿到主公的手谕,否则我也爱莫能助。”酆泰摆了摆手说道。
“可是昨天……”
“这道命令是主公今天刚刚下达的,因为现在主公重回回心城,必须要把不稳定的因素排除,所以还请张将军等人安心等待,短则数天,长则也不过个把月,回心城自然会打开城门。”酆泰双眼微眯道。
这当然是搪塞的话,偏偏张永还反驳不了,他只能来到北城门,而北城门镇守的是王方回。
虽然王方回能力比不上酆泰,但是他的脾气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面对张永要出城的请求也是一口回绝。
而谢方童看王方回年纪轻轻,觉得他没什么本事,气愤之下就想出手教训他一番,但是王方回现在也是二流武将了,轻轻松松就将谢方童一枪抽倒在地。
“刚出狼窝,又入虎穴,我算是看出来了,项开压根就不想放我走。”张永回到府邸后喟然长叹道。
“将军是我的过错,如果不是我非得找项开求援,我们也不至于身陷囹圄。”谢方童低着头说道。
张永拍了拍谢方童的肩膀道:“这怎么能怪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将项开麾下将领请来,恐怕我早已经身首异处,怎么还能在这说话。”
“我原以为招来项开协助,我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想不到变成了引狼入室。”申恬苦笑着说道。
“唉,这倒也没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可怜了我那妻儿老小,以陛下的性格,要是听闻全军覆没,萧家身在阳县又是世家出身倒是不怕,恐怕我的家人就危险了。”张永叹了口气道。
不过张永属实不用如此担心,因为两天后,骆养性便护送着张永、申坦和申恬的一家老小来到了回心城,至于那谢方童他早就是孑然一身。
当听到自己的妻儿老小来到回心城后,张永三人都不可思议的互相看了看对方,到现在他们终于知道项开打的什么主意了,合着就是想把他们全部留下来。
项开在安顿完张永三人的妻儿老小,又派出了刘勔这位曾经张永的同僚去劝说他归降。
面对刘勔这位不速之客,张永皱了皱眉,他现在其实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就此留在项开麾下,毕竟现在项开的势力太过于庞大,跟他比起来,身为皇帝的刘彧却差了很多。
但是张永跟随刘彧已久,对他早已是忠心耿耿,这么快就改换门庭,对于张永来说又是一个很大的考验,毕竟他可不想自己死后,史书上写他背信弃主,遗臭万年。
在给刘勔上了一盏茶后,张永淡淡的说道:“当初你逃离京城时那可真是轩然大波,陛下起码派出上万大军追杀你一个人,没想到最后你居然还是安全的逃到了回心城。”
刘勔呵呵笑道:“那又怎么样,咱们时隔这么久又成同僚了,这不是很好吗?”
张永摆了摆手道:“我可没想入楚王麾下,如果楚王不杀我也不准备放我,那我就在这回心城度过一辈子。”
“真不知道你这人怎么想的,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这句话你听过没,而且那刘彧跟主公比起来不知道差了多少。
你又何必一意孤行呢?你的能力在我之上,要是入主公麾下,不说统领一军,当一军副将总是绰绰有余吧。
而且我可听说王城的檀道济将军已经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