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两个升斗小民,有什么资格和我等汇聚一堂,太子殿下可不要被他们诓骗了。”姜产之笑着说道,言语中满是不屑。
听到这话的祝万年想反驳,但祝永清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摁住祝万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听着姜产之嘲讽的话,又看了看祝万年和祝永清的动作,戴法兴笑着站出来打圆场道:“姜将军不要这么说,这二位武艺高强,乃是人中龙凤,祝家庄实力彪悍,也是不容小觑呀。”
“说到底不过是流民草寇,就算是有些武艺又怎么样。”姜产之冷冷说道。
姜产之这么说自然是跟戴法兴勾结好了,无论如何今天也要逼祝家庄同意招安收编,所以也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听着姜产之这番话,祝永清也是沉声说道:“姜将军何必如此,若论武艺,你远远不是我的对手,你倚仗的不过是朝廷罢了,而我祝家庄也决定今日投靠太子殿下,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到祝永清这么快就同意归顺,这让戴法兴突然怀疑起来,他笑着询问道:“祝先生为何这么快就同意了,之前不是还说要回庄去询问庄主吗?”
祝永清从怀中掏出那封书信道:“我家庄主已经同意归顺,这封书信乃是他亲笔所写,所以还请太子殿下派兵援助我祝家庄,事后我祝家庄全部收拾行囊来京城接受收编。”
听到这话的众人都面面相觑,原本众人还在思索到底要怎么说服这祝家庄同意收编,结果就这么轻易成功了?
反倒是戴法兴反应速度快,他举起酒杯说道:“祝先生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代姜将军给你赔罪了,还请您放心,明日殿下就召集兵马剿灭这伙贼寇,祝家庄被收编后将新开一军,军中统帅都由你们祝家庄教师担任,太子殿下您看可以吗?”
“一切但凭老师做主,本太子没意见。”刘子业勉强笑笑说道,他是沉迷于酒色,但他不傻,这些话原本应该是由他来说,结果这戴法兴越俎代庖是什么意思,但毕竟戴法兴是自己的老师,所以刘子业也没有发作。
历史上刘子业从小就急躁粗暴,即位伊始,他还勉强能接受母亲王太后以及戴法兴等人的管束,不敢放任行事。但王太后被他气死后,情况开始出现变化,刘子业就想随心所欲地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可这时戴法兴都会加以阻挠,这让刘子业很不满。
很快刘子业就罢免了戴法兴,被罢官的戴法兴先是被遣返回到他的农村老家,随后又被放逐到偏远的郡县。可即便如此,刘子业还是不愿意放过他,刘子业随后又命戴法兴自杀。
无论是历史还是九州,刘子业现在都恨上了戴法兴,与历史不同的是,这次的刘子业登基后恐怕会对戴法兴有更加严酷的惩罚。
戴法兴自然不知道这一点,他以为他是在帮助刘子业收拢势力,殊不知他的手太长了,简直是把刘子业这个太子当成了废物。
这顿饭对祝永清和祝万来说吃得还是很累的,但对于刘子业而言却一点都不累,因为他全程就在那边坐着,宛如一个吉祥物。
当回到东宫后,刘子业就对着自己的亲信小太监华愿儿大倒苦水,诉说着刚刚自己在宴席上的遭遇。
华愿儿自小进宫便一直陪伴着刘子业,刘子业也一直视他为亲信,时常会赏赐些钱财给他,但东宫的财政大权在戴法兴手中,所以戴法兴在看到刘子业赏赐华愿儿时,几乎每次都会横加阻止。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对于一个小太监来说,刘子业赏赐的这些钱更像是他登基以后的恩宠,再加上刘子业时常会对自己的老师戴法兴和柳元景不满,所以让这小太监也恨上了戴法兴。
“太子殿下您不必忧虑,现在您还得倚仗戴法兴,但等到您登基那天难道还要怕他吗?您才是皇帝,他们不过是您的臣子而已。”华愿儿一边为刘子业揉肩一边说道。
“那戴法兴实在是欺人太甚,我才是太子,他在那边吆五喝六的干什么,我真想现在就处死他。”刘子业依旧咽不下这口气,对戴法兴长久以来的怨恨一瞬间全都爆发了。
看到刘子业这么说,华愿儿凑到刘子业耳边轻轻说道:“若太子想除掉此人,奴婢倒是有个好办法。”
这话让刘子业顿时精神起来,连忙催促华愿儿快说。
“那戴法兴不是殿下的老师嘛,您可以跟陛下说这戴法兴的罪状,只要陛下怪罪下来,不说让这戴法兴贬为平民,最起码也能让他离开东宫。”华愿儿说道。
听到这个主意的刘子业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不行,这戴法兴是父皇特地给我指派的太傅,我也多次跟父皇说过想换个太傅,结果换来的是被父皇一顿痛骂。”
“那奴婢还有一个主意。”华愿儿连忙说道。
“还不快讲,若此事你办的好,赏赐不会少你的。”刘子业说道。
“多谢殿下,按殿下所说我们要派兵相助这祝家庄,这绿林被项开这伙势力覆灭的这么快想必他们的实力也很强,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