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被林山带走,消息就已经传到谢天禹耳朵里去了。
看着面前的何志用,谢天禹气不打一处来:“你就非要去找许初七?非要跟许初七抢生意?”
“姐夫,你到底是谁的人?若非杏林堂开业,我何至于至此?回春堂生意虽不景气,可也不会惨淡至此,刘一树不想帮我,与许初七共同计划疫病,你以为我们都能逃得了?”
“你在胡说什么!?”谢天禹内心后怕,确定无人听见,这才松了口气:“我知你委屈,但我看许初七不会一直在这。”
“那我就要一直忍受?”
谢天禹给人包扎伤口。
“那群人现在已经被逮捕进去了,一旦用刑,你能保证那群人不松口?”
这……确实保证不了。
“你就是太年轻,没有把握的事情如何能做?”
“姐夫!”何志用跪下来,看向谢天禹:“姐夫,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帮你?我怎么帮你?我现在都自身难保!”
“姐夫……”
谢天禹有些无奈:“现在县令被抓,罪名不得而知,但来的是京城三品督察御史,我帮你?还不如想办法帮我自己!你自求多福吧!”
“姐夫!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没了命吗?你回去之后怎么跟我姐姐交代?”
“你姐姐只是你姐姐而已,不是你母亲!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现在!”
府衙内。
牢房里,颜宏听说许初七身上发生的事,他亲自审讯,动用刑罚,力度未减,二十大板下去,几人气息奄奄,皮开肉绽。
空气有点粘腻,还带着血腥气,让人恶心想吐。
林山宛如煞神站在几个地痞面前:“你以为你们咬死不说我就调查不出来了?现在让你们说,是给你们机会。若是不说……”
林山让人拿了烙铁出来,几个人吓得瑟瑟发抖,有一个两股战战,尿了一地。
“我说!我说!”
孙凯将事情全部过程全盘托出。
“是否还有所隐瞒?”
“没了没了,大人可查!”
看着孙凯脸上害怕的表情,林山知道,这人大概是说了真话。
他挥挥手,有大夫上前给人治伤。
其他几人羡慕不已,却也没有机会立功了。
得了口供,林山带人前往何家。
乌泱泱一群人在何家门口遭人阻拦。
“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何志用雇人谋害他人性命!”
“胡说……”
何老夫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林山手中东西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督察御史大人亲自下的命令,还能有假?尔等若再敢阻拦,修怪本将无情!”
何志用站在院子里,沙哑着嗓子开口:“事是我一人所做,与我家人无关。”
林山不做解释,只冷冰冰的下令:“带走。”
何志用被押送过来。
看到颜宏的时候,何志用嘴里还叫嚣:“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你为了你自己不惜谋害别人,亏你也能说得出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
颜宏回想之前自己看的卷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回春堂的东家,之前杏林堂开业的时候你因为嫉妒人家生意好,就安排人在杏林堂的药材里下巴豆粉。是不是?”
“您不都已经看见了吗?何必再来问呢?”
“那你可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是什么?”
“是什么?”
“你这是杀人!”
何志用一脸不屑:“不是没成功么,这也叫杀人?大人,你是不是太胆小了?”
颜宏脸色涨红:“何志用!这里是府衙!”
“是又如何?”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便。
何必说这些,浪费时间。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何志用冷笑。
“你以为你是谁?你知道我姐夫是做什么的吗?”
颜宏没继续废话,转身吩咐人去严查回春堂与何家。
连谢天禹也不放过。
谢天禹一脸震惊,见颜宏的人进来如过无人之境,他心底慌乱,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书房那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