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活计做完,已经到了晚上,许初七吃完饭,躺在床上想事情。
如今她成了玉春楼的二东家,肯定是要常为玉春楼考虑奔走,一直住在村里,到底是不方便。
还有星儿月儿学习……如今卫明泽已是秀才,今后还有很长的科举路要走,学习定然紧迫,总这么书院村里来回奔波,虽尽量省时间了,但到底耽误,若是去镇上,定能省许多时间。
而且星儿月儿年岁也大了,总要多些见识才好,不能困在这小山村里。
最重要的是,她要开医馆,她的医学研究室,在这个小山村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这不是浪费吗?!她学医二十多年,做不到不行医、不发扬医学。
明天,和爹娘说说,再算算手里的银钱……
想着想着,许初七睡着了。
第二天,许初七让田景照顾两小孩,自己早早去了镇上面馆,和许禺山夫妻二人一起忙碌了一整个早上。
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许初七把昨天自己想的事情和两人说了。
听完,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他们当然知道七七说得在理,要是他们有能力,他们也想如此,可……
田婉道:“七七,咱们家日子刚过起来,就搬到镇上……而且,咱们去岁才起了新屋,这……”
家里建房就花了不少钱,镇上的房子哪里会便宜?
况且家里人口多,肯定需要大房子,银钱不是要更多。
许禺山也这样想,“七七啊,爹知道你想开一个自己的医馆,但是现在……”
家里没钱啊。
如何买大房子、再租店铺?
明白爹娘心中想法,许初七把昨晚自己的考虑都说了,最后道:“爹,娘,当初我想起屋,一是房子老旧无法过冬,二是想让许家那群人看看,离了他们,咱们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如今咱们日子不仅过的好,还能攒下钱,但钱只攒不用,咱们赚它的意义呢?”
听着许初七的话,夫妻二人也知道他们目光短浅了,只是……
“可是七七,爹娘之前攒下的钱财不是很多,没办法给你更多助力……”
田婉低下头。
手底下真的没钱,他们这些日子没攒下很多钱,就连做生意的本金还是七七出的。
许禺山心里不舒服:“七七……爹真没用,明知道你要用钱……却拿不出来……”
“爹明知道你奶之前对你们都不好,但是还是为了所谓的孝顺给你奶不少钱财,爹真的糊涂啊!”
每次遇到这种事情,许禺山和田婉都是愧疚自责的,看到人这样,许初七佯怒,“爹娘,你们怎么又说这种话!咱们可是一家人!”
孝道当前,不管是谁都不会做的太过分。
就算许禺山和田婉想不给钱,许刘氏也不会轻易放过。
不管是她还是原主,都从未怪过爹娘。
见许初七生气了,夫妻二人都噤声,又是连连保证绝不会再说这话,许初七才笑起来。
“七七,这些日子,我跟你娘,到底是赚了些银子的,只是面馆要维持,也只能拿出二十两银子来。”许禺山道:“今儿忙完,爹就把银子拿给你。”
田婉忍不住担忧道:“七七,二十两要在镇上买房子租铺子,肯定是不够的,你手里头的……够吗?要不咱们再缓缓,娘跟你爹再赚几个月?”
许初七默默算了下自己手头能用的银钱,道:“约莫是有二十两的,这房子咱们先看看,等看好了,说不得就到了粉红的日子了。”
后一句,许初七是玩笑话,她是想着,实在差得多,先把宅子买了过租了,让一家人先搬进去,毕竟她给爹娘在镇上租的房子,实在不算好。星儿月儿长时间独自在家里,许寿光现在连亲妹妹都可以卖了,万一歹心起来了,卖了两个小孩可怎么办?
田婉和许禺山不知道许初七心里还有这个忧心,看她说得这么轻松,心情也松了几分。
等晚上关了面馆,就取了银子给许初七。
然后许初七就拉着田景开始看房子和铺子了,只是他们手头银钱到底有限,一时间,还真看不到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