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经受不住打击,扬手甩了许寿光一巴掌。
“啪”地一声,所有人都呆住了。
“你怎么敢!”
李婶子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呼吸间都觉得胸口疼痛难忍,她身子止不住颤抖:“你个挨千刀的,那头牛是我们家唯一能干的啊!”
秋收,地里那么多活他这一家子可怎么干啊!?
许寿光被打的发懵,因为李婶子这一句,他猛地扭过头来,眼睛如铜铃,声嘶力竭道:“你就是看不起我才不借我牛用!还说什么别人借走了,借走了咋会这么快就还给你!”
李婶子眼冒金星,耳边嗡鸣,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说了实话,却被许寿光记恨至此!
还让黄牛没了性命!
“我看不起你?我何时看不起你?”李婶子红着眼。
许寿光赌博用的又不是自家银子,她至于什么看得上看不上的?
昨日借牛的人站出来:“你去借的那天,我刚借走没多久,孩子他爹生了病,我一个妇人家,还剩下将近三分之一的地,有黄牛帮忙,一下午就完成了,所以傍晚我喂好了黄牛之后就送回去了。不是李姐不借给你。你要说你没看着我借牛……我家地和你家又不是一个方向的,遇不到很正常!”
这说的是实话?
是自己做错了?
许寿光不愿意认。
明明就是她们的错!是她们没说清楚!
“村里要用黄牛的人家很多,就算是要借,也得排队一个一个来。”李婶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恨不能在许寿光脸上挖出几个洞来。
眼见许寿光引起众怒,许刘氏心下有些慌,立刻把矛盾对准了许初七,在旁边听了半天。
她指着许初七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白眼狼!非得看着许家四分五裂!?”
许禺山和田婉听不得这话:“您这是说的啥话?”
他还能叫许成才爹,却是再不愿喊许刘氏一声娘。
“我家七七咋就看着许家四分五裂了?”
许刘氏恶狠狠地瞪着许初七,呲牙咧嘴,“要不是她胡乱说那些话,咋会变这样?”
她抄起手边的扫帚,冲着许初七直冲过去,许禺山一看不对劲,快步上前,想要去拦。
旁边田景步履如风,在许禺山接下那棍子之前,挡住许刘氏的攻击。
许刘氏尖叫一声:“许禺山!我看你眼里没我这个娘了!”
她不敢对田景大呼小叫,只盯着许禺山骂。
许禺山也硬气了:“为老和蔼仁慈,对小辈细心呵护,牵肠挂肚,这才叫做长辈,而不是让七七在三九天上后山,顶着生命危险找东西果腹!”
在场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知道老许家不和睦,但是没想到许刘氏做的这么过分。
三九天咋还让老二家的女娃娃去后山呢!?
看着众人看自己的眼神带着鄙夷和狐疑,许刘氏恼了:“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许初七去后山了!?”
她气的翻了个白眼,伸手将面前挡着的田景给推开。
田景一时不察,又顾及许刘氏年纪大,怕伤了她麻烦更大,竟真被推开了。
许刘氏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出重围。
掌风狠辣,田婉哎哟一声,许禺山赶忙上前扶住田婉,再看向许初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
许初七手中紧握银针,若许刘氏不知收敛,她便让许刘氏尝尝晚年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感觉!
“这要是打坏了人咋办?”
“许刘氏咋这个样?明明是许寿光做错了事!”
众人议论纷纷,场面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