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清冷的时间段,街上人又多了起来,还未到下午,糖霜花生便卖得差不多了。
“爹,咱们收拾回去吧?”许初七开口。
这快到中午了,她都有些饿了,她爹肯定也差不多。
镇上吃食都不便宜,她可舍不得,还是趁早回家吃,正好糖霜花生剩的也不多了,带回去给星儿月儿吃。
许禺山点点头,他和许初七差不多想法。
两人一起收拾,很快就收拾好了,和已经聊熟了的摊主道别后,两人就往村里走。
走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看到了村口,许初七觉得自己双腿都快没知觉了——每天往镇上跑,早上还能蹭李大哥的驴车,这回来全靠一双腿,真要命!
父女二人刚走进村子,就看到好些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七七丫头,你可算是回来了!”
村里的王婶儿就在这群人中间。
刚从集市上回来的许初七有点发懵。
“怎么了这是?”许禹山护在许初七身前,看着一群人,皱眉,“你们找七七做什么?”
许初七知道许禹山紧张自己,但看着他这架势,还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许姑娘你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的!”
一群人里年纪长的急忙开口,神色焦躁。
许初七侧了侧身子,从许禹山高大的背影后露出半个头,才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
他们身上打扮简朴,裤腿上还沾着泥点子,显然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
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有一个显著的特征——手里头或拎或牵或抱着一只家禽。
这群人面上紧张兮兮的,手里还要压着躁动不安的家禽,这场面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
“你看——我们想让你帮忙给看个病。”年长的人怀里抱着一只不断扑腾的鹅,露出一丝苦笑。
农忙秋收后,接近年关的日子,日子过得稍宽裕些,却也指着家里的鸡鸭下蛋,拿去集市上换两个铜板改善生活。
可现在这家禽病了……对他们来说,也是天大的事了,偏偏离得最近的赤脚大夫还没回来。
“好,我来看看。”许初七看这些人眼生,就知道他们不是本村的人,估摸着是从邻村来的,也不容易。
她给几个鸡鸭鹅的都看了看,发现都是些不痛不痒看着唬人的小问题,什么吃多了肚胀,误食了闹肚子的草药.....乱七八糟的,但也好治。
许初七当下就给出了治疗的方法,还特意加了一句自己只懂皮毛,要是没效果,她也没办法。
鸡鸭鹅病了,也不值当去镇上请大夫,几个人本就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来的,听了这话,点头,“有法子就成。活不活都是命!”
许初七自然也没要诊金。
倒是几个村人不好意思,给她塞了几个鸡蛋、几捆蔬菜,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回去后,就按照许初七的法子来,得了病的家禽竟都好了。
一时间,许初七是个厉害兽医的名声传遍了本村和隔壁村。
晚上吃完饭,去河边洗衣服的许初七听到这些,颇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是成兽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