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之垂着的手攥紧了长剑,神情端肃,腰杆挺直,仿佛方才失态的人,与他毫无干系。
“长影军之中有数人擅长骑射,属下会命这数人跟着主子,届时,主子只需跟在属下身边,定不会让主子步入险境。”
“这样行得通吗?秦业可不好糊弄。”
“属下有分寸。”
“呼……行,那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件事情算是暂时解决了,你……”
她起身,绕过桌子,径自走向白砚之,走动间,她身上的裙摆摇曳,偶尔露出赤着的玉足,在他面前站定之后,伸手挑起白砚之的下巴,不满道:“孤都这么主动了,你居然拒绝孤?”
白砚之默默一开了视线,不敢与之对视,他滚了滚喉结,始终保持着影子和主子的距离。
见白砚之不回答,宋挽风也来了脾气,直接一把将其推到椅子上,一手抓着他的衣襟,然后跨坐在他的腿上,下巴微微扬起,道:“孤要宠幸你,是你的荣幸,你敢拒绝孤?就不怕项上人头不保?”
说话间,宋挽风用视线瞥了一下房顶,白砚之这才猛然察觉,他方才竟然都没注意有人窃听。
“嘘,别乱动,应该是秦业。”
能有这本事潜入王宫,且不被任何人察觉,甚至连白砚之都没发现,除了秦业,她还真想不出第二人。
“既然想看戏,就让他看好了。”
“可……”
白砚之整个人僵着,一动都不敢乱动,少女身上的沁香,让人心生向往。
“唔,我才发现,白砚之,你其实长得比南相还要好看,他那身子,还是稍微孱弱了些,不及你。”
宋挽风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娇软的身子和男人身上坚硬的肌肉,形成明显的反差,白砚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都跳到了嗓子眼,目光紧紧锁着眼前的少女。
她见白砚之紧张,只觉得有趣,手指挑逗似的解开了男人的腰带,然后一双玉手直接探入衣襟。
天气冷,她手脚天生冰冷,触及男人滚烫的胸口时,能感受到他倏然绷紧的肌肉。
白砚之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红着脸,神色慌张,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后,才哑声道:“主子,男女有别。”
“你现在想起来男女有别了?之前我泡澡的时候,你闯进来,把我从水里捞起来,可把我都看光了,现在我不过就是动动手,摸你两下,你还害羞?”
上个位面的白霆远,可比他主动多了,不过这容易害羞的白砚之,也挺有趣的。
“当时属下……”
“别解释,反正不管怎么样,你把我的身子看光了,这是事实吧?我没诬陷你吧?”
“……”
白砚之眼神微微一闪,他是习武之人,眼力本就异于常人,再加上当时他的注意力全在宋挽风的身上,软玉在怀,她身体的曲线,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无数遍,他缓缓点了点头。
男人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往后仰,衣衫半褪,露出结实的胸膛,他一手紧紧抓着佩剑,一手扶着宋挽风的腰,眼神晦涩不明。
宋挽风看着他身上一道道的伤口,抿了抿唇,指尖轻轻触碰,柔声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白砚之忙伸手抓着她的胳膊,防止她继续往下探,哑声道:“主子,一些旧伤,不碍事的。”
他是长影军的统领,要成为她的影子,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所谓选拔,次次都是刀光剑影,拿命博的。
不知过了多久,白砚之这才神色慌张的起身,站到了一旁,“主子,人已经走了。”
他低着头,衣袍凌乱,眼眶微微泛红,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宋挽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哦。”
秦业从宋挽风的寝宫离开之后,消失在夜色之中,半个时辰后,他坐在南陌对面,直接夺过对方手中的茶杯,猛灌了好几杯,这才放下杯子,吐槽道:“你让我夜探陛下的寝宫,到底是想干嘛?”
“你只需要说,你看到了什么?”
“还能看到什么!咱们这位陛下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说是遣散十二面首,可不还是为了一个男人,那小子长得确实不赖,难怪能得帝心。”
秦业余光瞥了一眼好友,薄唇一勾,继续道,“你说你对咱们这位陛下,到底是什么想法,你当初宁可让外界传闻自己身子羸弱,不能伺候陛下,也不愿入宫为王夫,如今倒是自降身价,入宫当个公子?”
“堂堂宋国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有时候真搞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南陌紧锁着眉梢,藏在袖袍之中的手,攥紧了拳头。
他也不知为何,听到秦业说这些的时候,心里为何隐隐浮现怒气。
“那男子在她的寝宫?”
“何止!两个人衣衫半退,亲密无间,我……我好歹也是大将军,你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