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宁年纪虽小,但是她很聪明,洛瑶的样子在她的记忆中已经模糊,她也没见过父亲,但她记得洛瑶的话,并保持着十足的警惕。
她很聪明,但她更可怜。
父王母后很疼她,但也有护不到的地方,有的时候她必须自己扛。
娘亲从小不在身边,不大的时候她每天和娘亲在腥风血雨中生活,在压迫和反抗中生存,在血腥和杀戮中沉浮。
后来因为娘亲护不住她,只好将她托付给碧火池底的王上王后,他们心软,会好好对她,洛瑶也不想这样,但她没有办法。
她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前有狼后有虎,注定无法安然无恙。
她不能让她的女儿也这样,她注定护不住她,只能托付于别人。
洛瑶很爱她的女儿,她也舍不得,但无奈之下,为了让女儿过得好一点,安全一点,她也只能忍着骨肉分离的不舍,将她托付于人。
王上王后是她考察很久才放心的,在她怀孕时她就知道护不住她,她也没办法,谁让孩子她爸身份太特殊呢,一大堆的仇家,还有血沐的算计,她终究是无法保护她。
森宁这个名字是王上王后起的,为的是她在森林里,一世安宁。
虽然他们知道这不可能。
洛瑶当年浑身血迹,就说明她的身世不简单,森宁也注定无法一世安宁。
倾心抱着森宁跟在玄清身后,出了迷林,森宁想念王上王后,想再见一面,所以回到了王上王后的宫殿。
再次回到这里,倾心有些恍如隔世。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她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差点回不来。
进了森林,来到中央的宫殿,倾心轻轻推开门。
“吱呀”
门开了,阳光照射进来,倾心向里看了看,没有人,她想,可能王上王后在睡觉呢吧,所以她抱着森宁来到了王上王后的寝殿。
“叩叩”倾心敲着门。
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她把森宁放下来,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须臾,她听见了一声虚弱的咳懒声。
她心里有些不妙,那是王上的声音!
倾心顾不上礼节什么的了,她用力推开门。
只见王上王后躺在床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气若游丝,已是将死之人。
森宁眼眶红了,她冲过去,摇摇王后的手,又晃晃王上的肩膀,王上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王后用尽力气睁开眼,费力的说:“森宁?你,你怎么,怎么回来了?我…我不是说了,走了别回来...别回来吗?”
森宁眼泪大颗大颗的掉:"母后,你们怎么了?怎么这样了啊?”
王上吃力的说:“我们大限已至.不能陪着小森宁长大了.我还没有...还没有来得及…没有来得及看到小森宁长大呢,我不甘心啊...
可是我们要.….要走了,森宁乖,和倾心姑娘走,去找你娘亲,啊。”
小森宁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不要,我要父王母后陪着我,你们别走,好不好?”
反正这么多年了,他这个父皇,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也就让杨兴越来越窝囊,越来越憋屈。
“看看,又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了,你倒是说啊?”
“父皇让儿臣说什么?”
“你自己的,你都不争取,就等着别人给你送来?”
“天下都是父皇的,父皇给,儿臣接着,父皇不给,儿臣不怨。”
杨武一听,愣了片刻,虽然这话说的,很恭维的样子。
但是杨兴这语气,那倒是有点来气的样子了。
杨武忽然露出笑容:“这么说,你还怪朕问你了?”
“对,有什么好问的,父皇想做什么决定就做什么决定,我无所谓。”
“呵呵,这去天牢一趟,这都硬气了?”
杨兴又没说话了。
杨武皱起了眉头:“好了,叫你来,是问你两件事!”
“父皇请吩咐!”
“不是吩咐,是让你选择!”
“父皇请说!”杨武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威严瞬间就让杨兴都不得不严肃了。
杨兴皱眉,似乎在思考。
“赶紧说,就按照你心里所想说,反正采不采纳是朕的事情!”
“那我就说,我三弟私自调动禁军,掌控武策军,这是大忌,按律当斩!”
说到这里,杨兴却话锋一转:“但他是我弟弟,也是父皇的儿子,怎可骨肉相残,儿臣觉得,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应该不多,控制传言,小惩大诫便可。”
杨武黑着脸:“这就是你的选择?”
“对,这就是儿臣的选择!”
“心中所想?”
“是儿臣的心中所想!”
“这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