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还听到“虐待”，“疯”之类的字眼。
方褚文为人不好，成绩差还爱装逼，几乎要把他那突然有钱的爸告诉给世界上所有人，现在一看好像还有内情啊。
听到是这事，江裕捡重要的说：“他爸抢了我爸妈留下的遗产，把我扔进精神病院，现在打官司了。”
张洵易知道家事不能多问，但忍不住想到小说里那些豪门争夺财产，腥风血雨的画面。
“哇，是不是很难，很危险啊。他们会不会找人假装事故，把你……就是伤害你？”
“没有啊，”江裕睁着眼睛，说的极其坦诚，“今天开庭，他们被判了两年，钱也要全还给我。”
“……”
哦。
果然现实是冷酷且无聊的。
能够得到应得的东西仍是值得高兴的，张洵易想，然后猛得一扭头，声音大了不少：“那得有多少钱啊？”
“五千多万。”
“啧啧啧啧……”张洵易还要再说什么。
江裕懒得再聊，蹙眉，眼含泪光说：“比起钱我还是想要我爸妈。”
张洵易闭嘴了。
江裕杵着下巴神游。
晚自习中途下课十分钟，江裕上完厕所回来，被刘志松两眼放光的拉住，一把拉到讲台上。
老刘头满面春风，气宇轩昂的宣布：“江裕同学，这开学一段时间都不显露自己，没想到去考了全国物理联赛。各位同学，他这次不仅拿了预赛一等奖，还是第一名，不是全省啊，全国！”
江裕早有考好了和范恩斯提奖励的想法，没想先被学校的老师知道了成绩。
他垂着眼，木头似的站着，没有应刘志松的话多讲几句，而是说：“没什么经验，是家教教的。”
刘志松也不生气，一个劲儿的夸他。底下的同学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江裕跟看动物园新进的猴一样。
彭秋林和他熟些，江裕不知道看谁就看她，女孩脸红扑扑的，恨不得喊出来，这是我朋友！
一下，那个有自闭症还住过精神病院的男的变成了十一中那个有个性的学霸帅哥。
下课后，从教学楼到校门口的这一段路，江裕在全校人的注视下走完，估计全校的老师都在拿他说事。
范恩斯在门口等他，被他别扭的样子逗笑了，“比赛成绩出来了？”
“我不是没和你说吗？”江裕把书包丢给他。
说是保密，结果谁都知道的比他快。
“你的事我都能知道，”范恩斯补充说，“我想的话。”
“奖励呢？”
“我做了巧克力冰淇淋蛋糕。”
江裕开心，走路的步子变大了，“还有呢？”
“周末带你出去玩，地方你选。”
“好，”江裕咧嘴笑，眼眶却发酸，他转身抱住范恩斯，“……我有点难过。”
范恩斯捧着他的脸颊，“为什么？”
耳边的声音沉沉的，“原来的江裕死了。”
“嗯。”
“……我以为我过得不好，但有人连我这种生活都过不到就死了。”
范恩斯的语气软到极致：“不要因为别人痛苦而否定你的，亲爱的，他的不幸已经和他一起不存在了。他会谢谢你记得他，但事实没办法改变。”
“我懂。”
他为可怜的人难过。
范恩斯再次吻了吻他的耳朵，牵着心情低迷的小麻雀回家……狠狠抽了一顿。
江裕实打实的哭了，爽的。
洗完澡坐到沙发上，茶几上摆了范恩斯做的蛋糕，淡蓝色，用鹅黄和白点缀。
尺寸不大，够江裕吃完还馋的程度。
范恩斯在书房工作，他吃几口蛋糕再写几笔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