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害怕，又有些兴奋，往日种种疼痛幻觉般一并涌上来。他朝范恩斯走过去，跪坐下来，轻轻靠着他。
范恩斯低头看着他，“想我吗？”
江裕拉近范恩斯的手，用脸颊蹭了蹭。
他曾无数次跪在男人腿边，这次和以往有些不同，江裕说不清是不是他们分开了一段时间的原因。
范恩斯的呼吸声变得沉重，温度较低的手掌握住江裕的咽喉，大拇指抵在他的喉结上。
嘴唇吻住额头，然后是鼻尖，脸颊，越过嘴唇，往上咬住耳朵。
江裕闭上眼睛，仰头挺身，享受湿湿的，细细密密的啃咬，睫毛不住颤抖。
范恩斯爱他这副模样，轻笑道：“知道我带你来要做什么吗？”
在江裕咽喉处的手随之收紧。
江裕的心脏一震：“我知道，老师。”
“那就闭好你的眼睛，把你的手给我。”
……
范恩斯吞掉嘴里的液体，吻了吻江裕的腹部，他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只皮质手环，认真套在江裕的手腕上。
做完这些，范恩斯起身把人抱到衣帽间，拿出新衣服准备给他换上。
江裕起身脱掉脏衣服，把干净衣服拿过来套上，满脸正气道：“成年了再继续。”
范恩斯眯着眼睛，欣赏他的杰作，一边说：“叫着让我做到最后的也是你。”
江裕撇撇嘴，不作回答。
范恩斯被他要说不说的样子逗笑了，抱起他亲了又亲，眼底的爱恋跑出来，遮住欲望，遮住阴霾。
“等你成年。”他吻上江裕背后的鞭痕。
“别啃了，”江裕逆反的躲开，“饿。”
“四点了，想吃什么？”
“虾，菠菜，水蒸蛋……我可以吃水煮鱼吗？”
“辣的。”范恩斯说。
江裕没吃过，曾经在视频里见过几次，汤红油亮的，看起来很有食欲。之前不能吃，这时候就想尝尝。
他点点头。
“让人送食材来，还是和我一起去买？”
江裕有点犹豫，超市他没去过，但买食材得到处逛，他不想动。
懒惰还是打败好奇心，不过等他要说的时候，范恩斯早开始打电话吩咐了。
不得不说，太了解他了。
等待期间，范恩斯下楼去厨房收拾，顺便拿了一瓶酸奶给江裕。
江裕扯开酸奶盒子，拿着它四处晃悠，说要看看房子结构。
一层有温室玻璃房，中厨，西厨和大厅，观景电梯挨着玻璃房，往上第二层是卧室和电影院，然后是露台、浴室、书房之类的。
再上去有健身房，画室，茶室等等休闲室。大概是为了江裕能尝试各种爱好，娱乐设施应有尽有，电竞，网球，射箭算普通的，江裕甚至看见了服装设计室和摄影棚。
……
一楼，张也开门进来，把食材拿到厨房，发现在厨房忙碌的人居然是他家先生。
“先生怎么自己在厨房，我来就好。”张也边往冰箱摆食材边说。
范恩斯从食材里把江裕要吃的挑出来，“去把江裕喊下来。”
张也应了声。
他被聘来就经常能听到江裕这个名字，范恩斯吩咐的监护人转让的事，里面的主人公便是江裕。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江裕本人。
电梯停在三层，张也上来后听见画室里窸窸窣窣的。
推门一看，黑发黑眼，长得俊秀的男孩手里拿着托盘，托盘里挤了水粉颜料，面前的画布上随性且抽象的画了……一只红嘴鸟。
江裕慢悠悠的回头，“你是？”
张也露出笑容：“我是先生的生活助理张也，范恩斯先生喊您下去，食材我已经送来了。”
“要我下去干嘛？”江裕乐在其中，不想离开画室。
“先生没说理由。”
江裕拿笔杵了杵颜料，“饭好了再喊我。”
他头也不回，气质和青涩的外貌不符，看起来不好说话。张也不清楚范恩斯有多喜欢江裕，不敢随便说话。
“还有什么事吗？”江裕问。
“……”
张也余光里看见范恩斯的身影。
范恩斯思来想去，觉得江裕没那么容易下去，亲自来揪他。
“下来洗手帮我。”
“我不会做饭。”江裕的语气软了不少。
范恩斯过去取走他的画笔，扔回笔筒里，“我教你。”
江裕嗖得起身，放下托盘，乐呵的跟着范恩斯下楼去。
张也走在最后，注意到江裕后颈上明显的齿印，感到不可思议。
他一直以为江裕是先生收的养子，之前不懂范恩斯为什么收养这么大的儿子，现在看分明是养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