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
餐桌上,顾霖松听闻了傅砚辞被泼了硫酸的事情,当即表露对傅砚辞的担忧,“伤得怎么样?严重吗?”
“脸上留了瘢痕。”顾言泽说,“还是有点影响面容的。”
此话一落地,温淑仪的视线即刻看向了顾言溪,严肃道:“你不许嫌弃人家。”
正在埋头干饭的顾言溪手上动作一顿。
她抬起头,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顾霖松亦是语重心长道:“言言,始乱终弃不是我们顾家人的作风,你得对傅砚辞负责,人家是因为你才受伤的。”
顾言溪连连点头,“好好好,负责,我负责。”
顾霖松见了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她在敷衍,当即愁得皱起眉头,“你对小辞好一点!不要总是让他伤心。”
顾言溪喝了一大口汤,“好好好。”
顾霖松跟温淑仪相视一眼,相对无言。
吃过饭后,顾霖松冲顾言溪喊道:“言言,你跟我来一趟书房。”
“好。”
顾言溪乖乖跟着上楼。
顾霖松端正地坐下,目光挪向后一步进来的顾言溪,问:“最近在做什么?”
“看书、学习、画画。”
顾霖松的视线在她脸上来回扫过,似是在探究她话语的真实性。
“爸,您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
顾霖松两肘搭在扶手上,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下面,“墨家名下的好几家酒吧和俱乐部都因为涉嫌违法经营而被查封了。”
“是吗?”顾言溪微微诧异,“墨家做事不是向来天衣无缝?何况墨家在佳海市的背景那么强大,怎么能轻易就被查封呢?”
顾霖松目光牢牢地盯着她,“言言,这些事,真的跟你没关系吗?”
顾言溪一听,露出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我有这个能力吗?爸爸,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厉害了?”
“也是。”顾霖松按了按眉心,觉得自己想得太离谱了,“你哪有这个本事?”
“爸,墨家人是不是又找你了?”顾言溪一脸单纯地看着顾霖松,“是不是他们冤枉我,说那些事都是我做的?”
顾霖松摇头,“倒也不是,我只知道墨家出事了,不是墨天龙跟我说的,这些都是我自己无意得知的。”
“我就是怕这些事跟你有关……”顾霖松叹了一口气,“担心你又背着我做了些什么得罪墨家的事。”
“爸,您完全是多虑了,首先,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胆量,上次二哥受伤以后我便怕极了墨家人,一点都不敢再造次,其次,即便我想做点什么,也没有那个能力。”顾言溪说得头头是道。
顾霖松打量她,见她一脸严肃,点头道:“据我所知,墨家还没查出来是谁做的,看来,这些事背后的那个人也是有备而来,墨家行事雷厉风行,这些年树敌也不少,想必是哪个仇家所为。”
顾言溪连连点头,“是啊,墨家人忒坏,想必有许多人都想弄他们。”
顾霖松沉默两秒:“……”
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顾言溪:“?”
“言言,你现在拿到了京大的录取通知书,已经是个准大学生了。”顾霖松想了想,又说,“高考结束后,你的高中生涯就结束了。”
他没想到,言言还有能顺利毕业的那一天。
这么艰苦的高三,她居然都坚持下来了。
顾霖松很是欣慰,但这并不代表他对这个女儿彻底放心了。
“嗯,只等高考了。”顾言溪坐姿端正。
“高考后打算做什么?”
顾言溪:“……”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打算每天勤练画画和钢琴,还有,积极锻炼身体……”
“去你大哥的公司学习吧。”顾霖松懒得听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直接摆手打断道,“你暑假也别闲着,你闲下来,我就有的忙了。”
哪次寒暑假顾言溪不是满世界乱跑?不是骑着摩托车上山就是从飞机上往下跳,再就是在深海里潜水,跟鲨鱼拍合照,不要命地玩……
这都是一些极危险的活动,每次顾言溪这么视死如归的时候,他的心都得跟着提一提,导致年纪轻轻心脏就不是很好。
当然,顾言溪有些时候也会稳定地呆在京城。
不过也是胡玩,结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沾染上喝酒、赌牌等恶劣的行径。
暑假得给她找点事做才行,为了不让这个家鸡飞狗跳。
顾言溪低咳一声,“那个……让我去当副总是不是太……太为难我了?”
顾霖松:“嗯?”
顾言溪解释:“我不太懂公司经营。”
“嗯。”顾霖松口吻轻松道,“你说得对,让你当副总实在是太抬举你了,所以我也没打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