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皱眉问她,“可是抚远将军的那个袁家?”
苏之画将头垂了下来,弱弱地应了一声。
高舒颜想要伸手抱抱她,奈何双手不允许。
想了想,只好道,“你应该相救想到会有今日的,好在你现在还有个孩子。”
只是这孩子,不知又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苏之画缓缓抬头,眼眶已然泛红,“我当然知道,进宫前我就知道的,”
“颜儿,你不必同情担忧我,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虽然有些艰难,心里也会痛,好在我知道该怎样坚持下去,”
“我知道他对你有意,但有的时候,我心里很庆幸,进宫的是我而不是你,”
“你自小生活在一个一夫一妻的环境之中,父母恩爱,兄友弟恭,家庭和睦,你不会,也不屑于去搞这些腌臜事情,可普天之下,又有谁能同你这般幸运?”
“但同时我也会想,至少我能够早一些习惯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而你,又能过得了心里这道坎儿么?”
高舒颜被她问蒙了。
一来,她没有反应过来,方才不是在劝之画,怎么她话锋一转,就矛头就对准了自己?
二来,之画说的这些,她的确没有想过。
又或许是,她从来不敢去想。
云起衍如果是事成,他也会是君临天下的皇帝,到那个时候,她又能处在一个什么位置?
即便他许她皇后之位,她是否能容忍他也别人同榻而眠的日子?
她不觉得自己是个心胸宽广的人,至少她清楚地知道,她没有大方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