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酒自己攥着手机,坐在大厅的沙发里,像模像样地仿佛在构思。
今晚大家的反应都很热闹:
钟灵借着酒意,终于大胆了起来,一直缠着叫玄树给她写一个曲子。
孟疏桐则气急败坏从外头回来,进来就抓起林竹酒面前的茶,“咚咚咚”地灌。
林竹酒提醒:“喂,姐姐我喝过了……”
她还没提醒完,一杯茶已经被孟疏桐喝干了。
林竹酒便放下了手机,小心打量孟疏桐的嘴。
不对劲。孟疏桐的口红都零乱了。
孟疏桐是会计师啊,性子最严谨不过,这绝不是她自己弄乱的。
林竹酒不由得想到那天在山林里,钟明沐亲孟疏桐那一幕。
难道钟明沐又追到小墅来了?不能啊!
那既然不是钟明沐……
林竹酒脑海里警钟大作:那难不成是郑秋枫?
林竹酒没敢问出来,可是孟疏桐一看她的神情,就跌坐在沙发里,咬牙切齿地叹口气。
“妈的,一嘴消毒水味儿,又想起来小时候拔牙。”
林竹酒一把抱住靠垫:“还真是牙医?”
孟疏桐叹口气,“借酒发疯!”
孟疏桐说着瞪林竹酒一眼:“还不都怪你和沈公子!”
林竹酒诧异:“我们又怎么了?”
孟疏桐恨恨地说:“他是看见沈公子对你强攻,你虽然抗拒,但是终究还是没逃得了;”
“他就受了鼓舞,以为他也对我这样,我就也能让他得逞!”
林竹酒都慌了:“喂!谁说沈醉知强攻,我让他得逞了?”
孟疏桐指指自己眼睛:“……你们两个一起‘吃人’,你说吃火龙果,他说没吃。明摆着,那是他把你给亲了呗!”
“况且你当晚就做椿梦,还叫了一个晚上。你梦的不是跟他,还能是跟谁?”
“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说没叫人家得逞?”
林竹酒:“我!”
她真的想说她没有,可是却又好像没法反驳了似的!
孟疏桐又呵气在手里,闻了闻:“不行。这股消毒水味儿还在!”
“我得上楼刷牙去!”
孟疏桐说完就走了,留下林竹酒弱小又无助地望着孟疏桐的背影。
身边沙发一陷。
林竹酒登时紧张起来,赶紧收起小白兔似的委屈,变成老母鸡一般的防备。
“你干嘛坐过来?我构思朋友圈呢,你别过来打扰行不行?”
沈醉知轻笑,从沙发旁的花瓶里抽出一根仿生芦苇来,故意用芦苇的毛毛在林竹酒腮上扫了扫。
这动作,过于亲昵了!
林竹酒惊得急忙四处观察摄影机的方向,然后才压低声音抗议:“你注意点儿!”
沈醉知放下了仿生芦苇,托着腮帮歪头看她。
“小醉猫。”
林竹酒“嘶”了声。
她是酒量不大,但是现在也不至于醉好么?顶多是有一点点的微醺。
写作的人呢,有时候会喜欢在工作之前小喝一杯,寻找这种微醺的状态。他才不懂!
她歪头恨恨看他:“我既没醉,我也不是猫!”
“反倒是你的名字里才有个‘醉’!”
他一双桃花眼里水光潋滟,“对啊,我吃了酒,就会醉。”
他故意用“吃酒”!
林竹酒咬住嘴唇瞪他:“你!”
他呼吸忽然绵深起来,一双长眸更是云蒸雾卷:
“别做这个动作,傻瓜。我会想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