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笨蛋,竟然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又或者说,那晚上的她因为太醉,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曾经这样地叫过吧。
可是她如果连自己的叫声都不记得……那是不是说,她真的会对那晚陪她颠倒的人,真的一点记忆都不会留下?
这样一想,他就又难过了。
忍不住伸开长臂将她捞回来,困在怀里又亲了下去。
林竹酒这次清醒了许多,从始至终一直都在挣扎。
在他怀里扭动。
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后果会更糟糕。
他忍不住将她双臂扣到她背后去,借此警告她不许再动。
“……再动,今晚你房间里就真的会发出那样的叫声了。”
林竹酒一震,不敢再动了。
他又狠狠亲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松开她。
狼狈地说:“洗手间借我用一下!”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手间,林竹酒则散了腿,靠在墙上拼命地吸气。
不敢猜想,他进洗手间做什么去了!
不过至少有一点她能确定:从现在开始,以后的每一秒,她已经都没办法直视自己的洗手间了…….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了,林竹酒一直傻着。
有人敲门,才叫她活过来。
她赶紧整理了下自己,走到门边,将帘子拉开一条窄窄的缝隙,然后自己的头钻过去,又将帘子在自己颈部掐紧。
就是主打一个叫外面绝不可能看见里面任何一点。
站在外面的是她的跟拍导演薛涵。
薛涵狐疑地瞟一眼林竹酒:“竹老师,你在做什么呢?怎么把麦也摘了?”
林竹酒叹口气,“刚刚买菜,走山路,累了。就眯了会儿。”
“谁家睡觉还戴麦啊,所以我给摘了。”
虽然理由完全站得住脚,可是薛涵还是觉得今天的林竹酒有点古怪。
尤其是这遮得密不透风的帘子。
薛涵又瞟一眼帘子,才说:“竹老师要是休息好了,待会儿就下楼来吧。咱们今天的素材不够用。”
林竹酒赶紧答应:“好,我洗个澡,换个衣裳,随后就来。”
薛涵走了,沈醉知才从洗手间出来。
林竹酒竭力不去看他,“你也快点回你房间去吧。”
“我跟拍导演都找我了,估计你的跟拍导演也正四处找你呢。”
沈醉知却不急,走过来就坐在她床沿儿。
他腿长,这一坐下,膝盖便顶着她的膝盖。
“我现在出去,说不定他们就在门口呢。”
“你确定,不怕我被看见?”
林竹酒有些头大:“……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进来!”
现在该怎么办,她也不擅长处理这种烂摊子!
沈醉知轻笑,“让我再待会儿。”
“过半个小时再出去,他们应该就不在了。”
林竹酒心中警铃大作:“你,你不许再——再那个我!”
沈醉知促狭伸手勾住她手肘:“不准我‘哪个’你?”
林竹酒窘住。
他却故意向她靠近,起身俯首在她耳侧,沙哑呢喃:
“不许我亲你?”
“还是,不许我抱你?”
“抑或是,不许我想你?”
“或者是,不许我……想象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