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知便没再上前,而是悠闲地脊背靠住墙壁,餍足地眯眼,贪婪地欣赏满面红晕的她。
“骂我吧,我听着呢。”
林竹酒气得一闭眼。
见过脸皮厚的,但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还满怀期待地等着她骂他!
她深深吸气,“首先你要给我搞清楚,我刚才着急忙慌地蒙摄影机、拉帘子、摘麦,我不是,不是为了要跟你做这些!”
她担心是自己刚刚的动作给了他错误的暗示。
沈醉知却不慌不忙答:“我知道。”
林竹酒悲愤地攥紧手指。
你知道你还趁机胡来?
沈醉知:“继续骂。”
林竹酒咬住嘴唇:“还用我再说么?你是陈司礼的兄弟,我是陈司礼的前妻!”
沈醉知长眉轻挑:“这一条可以掠过了,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
“如果你实在介意,我分分钟可以跟他断交。”
“至于你担心我的家人……嗯,这么说吧,我是我父母唯一的儿子。傻瓜,你觉得我父母会为了陈司礼一个世侄,就放弃我这个独生儿子么?”
林竹酒瞪着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怼他。
他竟然能将长辈的世俗观念,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她佩服他,可惜,她没底气做到他这么勇敢。
她别开头去。
沈醉知好脾气地等着:“还有么?都骂出来,别忍着。”
林竹酒又使劲地咬了咬下唇。
“还有,你如果想,想那个了,那你去找田臻啊!”
“你来找我干什么!”
沈醉知挑眉,先忍不住笑了:“我想‘哪个’了,嗯?”
林竹酒脸上的红晕本来还没褪去,被他这么一问,登时又是发烧一般地热。
她只好在心内批评自己:干什么呢林竹酒,都是成年男女了,你何至于这么羞涩啊!
她便深深吸气:“沈公子如果想找人解决身体需要,还是找田臻更合适吧!”
林竹酒这样的说法,终于惹得沈醉知眼底涌起一丝阴翳。
不过他依旧耐心:“我为什么找田臻更合适?”
林竹酒终于忍不住了吼出来:“你们两个昨晚上不是已经大战了几个回合么?”
“一定非常合拍吧!那沈公子竟然还不知满足?”
沈醉知高高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林竹酒真的不想说,可是话赶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法不说。
她深吸口气:“昨晚,听说田臻叫了一个晚上!”
“沈公子,你真当所有人都是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