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纱帐垂落,遮掩住了红烛略微摇曳的火光。
慕云澜揽着楚寒霄的脖颈,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个蜡烛好生的眼熟……”
好像是结婚时才能用的龙凤双烛。
楚寒霄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深邃的眼眸之中,光芒一片幽暗,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贪婪。
“别看蜡烛。”
慕云澜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浮在了云端,闻言,嘟囔了一声:
“不看蜡烛看什么?”
“看我……”
衣衫退却,红色的长衫和罗裙被扔到了地上,紧密的缠绕在了一起。
迷迷糊糊间,慕云澜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你不是不行吗?”
“你好好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唔……”
惊呼声变成了轻轻的呜咽。
烛火照耀在摇曳的纱帐上。
烛泪垂落,直到天明。
这一夜,慕云澜从刚开始惊讶,到后面享受,再到后面承受不住,恼羞成怒。
她终于明白自己误会了,而且还误会得极为彻底。
内力对人的体力的确是有很大的增强作用。
楚寒霄不是不行,他是太行了!
第二日一早,楚寒霄神清气爽。
慕云澜则是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没有醒来。
楚寒霄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太贪,把人给惹恼了。
本是想守着她清醒,好好的哄一哄她。
结果宫里却来传旨,说太子已经返回皇宫,请他一并过去议事。
楚寒霄皱了皱眉,越发觉得皇帝长命百岁的计划十分正确。
父皇为君勤政,能够保持每日勤勤恳恳的上朝、批阅奏章。
哪怕每天只睡三个时辰,仍旧不抱怨,简直如同铁打的一般。
不像他,胸无大志,只想着沉迷自家王妃的美色。
他若是当了皇帝,绝对能够干得出来君王不早朝的荒唐事。
所以,父皇要努力啊。
他和云澜,还有孩子们今后的幸福生活,全都仰仗于他了!
楚寒霄低头,轻轻地靠近慕云澜,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
慕云澜皱了皱眉,委屈的嘤咛了一声,转头将自己埋到了被子里。
楚寒霄有些心虚。
这人果然是不能太压抑。
不然,一旦找到了机会,就贪心的不知道节制。
昨晚他真的努力试过控制自己了,可冲破了牢笼的野兽,是不甘心在未得到满足之前,被关回去的。
“云澜,我有事要入宫,你再睡一会儿,等我回来赔罪。”
慕云澜迷迷糊糊,整个人疲累到了极点,连眼睛都睁不开。
听到楚寒霄的声音,委屈又恼怒的抬起手臂,软软的打了他一下。
楚寒霄握住了慕云澜的手,把脸颊贴过去,轻轻地蹭了蹭她的掌心,这才帮她将被子盖好,起身更换衣服离开。
御书房。
太子跪在地上,对着皇帝声泪俱下。
“父皇,儿臣在广渡寺虔诚祈福,深刻的反思了自己的错误。
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定是儿臣做了错事,受到了上天的责罚。
儿臣心疼又懊悔,可再如何自责,也换不回儿臣的骨肉了……
儿臣今后必定日夜诚心悔过,帮父皇分忧,为百姓谋福,弥补儿臣之前的过失。”
皇帝桌案上放着一张纸,纸张上是楚寒霄龙飞凤舞的大字。
这是他昨天晚上骑马一路狂奔,贴到宫门上的。
纸张被送过来之后,他还真记起了这件事。
当时德贵妃还是德嫔,他送给她一只赤金点翠牡丹花簪。
德贵妃喜欢的不得了,日日都要佩戴,可有一天却突然找不见了。
德贵妃很是不开心,一连郁闷了好几日,还是他又送了一支差不多样式的,这才将人哄开心了。
原来竟是楚寒霄这个混小子,将簪子拿去穿了蚂蚱。
真是不知道这混小子在皇宫之中如何找到的蚂蚱。
昨晚,他带着八宝和粥粥对楚寒霄好一阵嘲笑,现在想想,仍旧有些忍俊不禁。
他从纸张上收回了视线,看了看痛哭流涕的太子,又瞧了瞧楚寒霄写下的糗事,竟觉得和太子相处起来,有股莫名的压抑。
“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