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十分温暖,慕云澜快步走到床前,君老夫人正坐在床边守着。
床上,沈筠禾脸色苍白的躺着,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将她整个人衬托的越发娇小。
脸颊上的伤口被清理过,此时看的更加清晰。
那伤口很深,明显是用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刮去了一道皮肉。
慕云澜利落开口:“君老夫人,药丸取过来了吗?”
“取过来了,你看。”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慕云澜打开药瓶,仔细确认无误,这才给沈筠禾喂了下去。
君老夫人和庆国公夫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在药瓶打开的瞬间,两人顿时愣了愣。
药瓶密封着的时候,毫无特别,可刚一打开,就飘出了一股浓郁的药香。
她们本来因为沈筠禾出事又惊又怒又伤心,头脑都昏昏沉沉的,可嗅到了药香之后,瞬间精神一震,整个人都跟着轻松了起来。
她们仔细观察。
慕云澜动作很快,可她们还是清楚的看到,那药丸通体莹白,宛若上等的玉石一般。
那药丸到底是什么?
怎么会有如此神异的效果?
她们正好奇着,就见床上原本脸色苍白的沈筠禾忽然嘤咛一声。
“唔……好疼啊……”
慕云澜将她身上厚重的被子掀下去一床,只留下一层略微薄一点的。
“岁岁,能听到我说话吗?”
“慕姐姐……慕姐姐好着呢,大坏蛋……我要撕了你的嘴……”
沈筠禾说着胡话。
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一眼就看到了慕云澜。
绝美的面容满是担忧,在自己的眼前一点点清晰。
沈筠禾还以为是在做梦,露出一抹傻傻的笑容,呢喃道:
“慕姐姐……唔,真好看!”
君老夫人和庆国公夫人本来满心担忧,看到她这幅模样,瞬间哭笑不得。
这丫头!
“寒王妃,让您见笑了。”
慕云澜摇摇头,耐心等着沈筠禾醒来。
沈筠禾恢复了知觉,顿时含混不清的痛呼:
“嘶,好疼……”
她动了动手臂,想要去碰触脸颊。
慕云澜连忙握住她的手腕。
“岁岁,别乱动,你脸颊上有伤,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慕云澜让花笺去她的马车上取了药箱,拿出预备的灵泉水,帮沈筠禾清洗了伤口,而后撒上了雪莲粉,帮着她愈合伤口,最后才用纱布将创口覆盖。
“老夫人、庆国公夫人,岁岁脸颊上的伤口有些深,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
庆国公夫人连连点头:
“我知道,留疤也没关系,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说。”
慕云澜一怔:
“庆国公夫人误会了,我说是彻底恢复,不会留疤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
君老夫人松了口气,对于慕云澜的医术,她是一万个相信。
“寒王妃,大恩不言谢,老身和庆国公府都记下了。”
慕云澜摇摇头:“老夫人哪里的话,这件事情……”
君老夫人态度通透。
“寒王妃,老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不糊涂。
你是你,修国侯府是修国侯府,慕家二房是慕家二房,我还是分得清的。”
慕家二房惹的祸,她会找二房来讨,不会牵连其他人。
“多谢老夫人理解。”
慕云澜刚说完话,忽然感觉衣袖被拽了拽,低头才发现,拉扯着她的竟然是沈筠禾。
沈筠禾脸色依旧苍白,一双杏眼湿漉漉的,瞧着像是被人欺负惨了的猫儿。
“慕姐姐,我受伤了,你得专门看着我,不能去看祖母和母亲。”
君老夫人直接被气笑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看看祖母和你母亲担忧成什么样子了?这会儿竟然担心起我们抢你的慕姐姐了?”
沈筠禾脸颊有伤,做不了太大的动作,说话也有些含糊,不过却透露着一股别的可爱。
“我脾气坏,我吃醋!”
庆国公夫人忍不住打趣:
“若是寒王妃是男子,我非得百里红妆、吹吹打打的把你嫁过去。”
沈筠禾竟然还十分期待。
“百里?那么多的?”
庆国公夫人毫不客气的嘲笑自家女儿。
“可不是吗?就你这顽劣的性子,陪嫁的少了,那么不是坑害了人家寒王妃吗?”
沈筠禾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多带点,多带点,我都送给慕姐姐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