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霄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粥粥看了看楚寒霄,对于称呼这件事情,她那简单的脑袋瓜不允许她思考这么多问题。
反正娘亲开口,娘亲就是对的。
哥哥开口,哥哥就是对的。
粥粥只需要记住一点:
听娘亲哥哥的话,做幸福快乐宝宝。
所以她溜溜达达的跑走了,临走还不忘端上点心。
八宝思量了片刻,认真的看向楚寒霄。
“改口延迟,钱钱不退的哦。”
楚寒霄唇角微扬,目光柔和的看着八宝和慕云澜。
“好,不退。”
这笔买卖看着是他亏了,可他却有信心,自己一定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八宝开心了,继续抱着图纸研究如何用风筝载人上天。
慕云澜正准备离开,锐影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主子、王妃,大事不好了。”
“何事?”
“宋听雨不知为何在牢中自尽,自尽前留下血书,说自己和王妃有私情,而且还说……”
楚寒霄眼神刹那间冰封。
“还说了什么?”
“还说,两位小主子是他的孩子!”
楚寒霄蓦然握紧拳心,刺骨的寒气在周身萦绕。
慕云澜蹙了蹙眉心:“人已经死了?”
“是。”
死无对证,才对是最恶心人的。
楚寒霄面上生怒:“顺天府大牢的狱卒是摆设吗?犯人关押其中,想自尽就自尽,还能留下血书?”
慕云澜情绪没有多少起伏。
“用不了多久,这血书的内容就会传遍京城吧?”
锐影低下头去:“是,如今已经开始流传了。”
“呵,”慕云澜发出一声冷笑,“果然。”
对一个女子而言,言语上的攻击比刀枪剑戟更能伤人,尤其是在大周朝这样的封建环境下。
楚寒霄看向慕云澜,深沉的眼眸闪过内疚。
“云澜,对不住。”
能够在顺天府大牢杀人,又将事情闹得声势浩大,必定是太子那边的人。
慕云澜活动了一下手腕,细腻白皙的手指修长而匀称,指甲饱满,指尖纤细,瞧着娇柔至极,可没人知道,她指尖一动,就能顷刻间弊人性命。
“你道什么歉,人又不是你杀的。”
“太子是想用这种方式,逼迫我放弃洛城赈灾银两贪墨案,放过牵扯其中的太子一派官员。”
慕云澜凝眸看着他,目光专注而认真。
“那你准备放吗?”
楚寒霄沉默片刻,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
“他们……该杀!”
只是他坚持己见,云澜和两个孩子怕就要跟着他受委屈了。
慕云澜瞬间扬起唇角。
“既然该杀,那就全部给他们送走!”
她的孩子们不在意寒王府嫡子嫡女的身份,可这不是那些人抹黑他们出身的理由。
“王爷,准备纸张,我们开始抄经吧。”
楚寒霄微微一愣。
“抄经?”
“没错,抄经,诚心诚意的抄完,然后供奉到太后的面前,好好地表一表孝心,八宝和粥粥也一起抄。”
太子想争想斗,怎么针对楚寒霄她不管。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脏手伸到八宝和粥粥的身上。
这次,她不仅要剁了他的手,还要送给他一份大礼!
接下来几日,各种流言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层出不穷。
有关于慕云澜和宋听雨的各种亲密猜测,也有八宝和粥粥身世大揭秘。
不仅如此,太子的人还针对上了朱颜阁。
说楚寒霄和慕云澜借助朱颜阁贿赂官员女眷,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寒王府上,颇有些墙倒众人推的架势。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后传出话来,说她头风之证越发严重,思念自己的爱宠小金,让寒王府派人送入宫去。
楚寒霄写好最后一笔,粥粥举着小手,吧唧一下在最后空白处按上一张小手印。
“娘亲,好啦,大功告成!”
慕云澜坐在一旁的小桌上,桌面上摆放了各种装着不同药材汁子的小盘子。
她捏着一根纤细的毛笔,蘸取不同的药汁细细的描绘了几个字迹,吹干之后,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可以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