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居高临下，审视着林瑜。
林瑜个子只有一米五多一点儿，在一米八七的顾言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学生。
面前的男人居高临下，气势凛然，林瑜回过神来，有些喘喘不安。
这真的是来找自己的学生？
同时，顾言心里也在嘀咕，这真的是化院的老师？
“那……那个……顾言同学，请……请坐！”
林瑜今年才二十九岁，怯生生的，完全没有为人师表的气场。
顾言仅仅是通过初次接触，就觉得外界的传言可能有误。
眼前这个女人，极有可能不是什么学术妲己，就是单纯的菜而已。
“林老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言，来自播州地区，是二零一一年全国化学竞赛的第一名，被保送到箐北大学化学系。今年七月，在播州大学学报上和几个同学一起，发表了一篇文章。我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找一个导师。林老师，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
“好……好的！”
林瑜不由自主的妥了口口水，眼前这个男人……不，男孩给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
大到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林老师，作为一名老师，请先说一下你的履历，以及个人的研究方向。”
顾言开口，提醒着林瑜。
“啊，对……我叫林瑜……”
顾言听着如同小学生背课文一样自我介绍的林瑜，内心深处对于自己的判断，又增加了几分。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能隐藏到自己都无法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那么她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学术妲己，从某方面来说，社交能力必然突出。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稀里糊涂就考上了箐北大学，然后又稀里糊涂的考上了研究生。然后一位师兄开始带我。我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哈哈哈……”
说着说着，林瑜自己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顾言眼睛微眯，林瑜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不太合适，她清了清嗓子，想起自己是化学系的老师，又挺了挺胸，想要努力维持自己威严的形象。
就算一挺再挺，一马平川也不可能变成波澜壮阔，顾言微微皱眉，林瑜就慌了起来，语无伦次，脸红红的，但还是坚持着，继续介绍自己。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好啊！”
外界的议论和传闻，林瑜都是知道的。
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纵然是林瑜也很清楚，有些事，越解释越黑。
她根本就没有男朋友，她是母胎单身，她倒是向某位师兄表白过，结果得到的回答是人家不喜欢未成年。
“林老师，我并不相信所谓的传言。传言并非是我选择导师的标准。我更在意的是，你的学术能力和能给我提供的支持以及你的态度。现在来看，显然你的学术能力，有待商榷。既然学术能力有待商榷，资源肯定也是如此。我们跳过这些，直接说态度好了。”
顾言直接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在研究上，顾言必须占据主导地位，也就是林瑜不能指手画脚，管控太多。其次，是林瑜要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
总结起来就是几个字。
给钱，不管事。
“钱我是真的没有，不管事我肯定能做到！”
林瑜当即拍着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