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心点点头，一本正经看着他：“有点粘。”
“哈哈哈，”欲导大笑，很久没有看到过孩子气了，“真很正常，以后还会遇到更粘的。”
笑声过后，他变得暗淡下来，整个人是无光的，好似老了几岁。
他说：“以后好好保护自己，这种事在圈子里都是只多不少，尤其像你这样的人，很多人喜欢。”
“现在在我这里，可以护着，罩着，作天作地都可以，但要是去到别的地方一定要小心。”
说到这，他忽然间又裂开了一个笑脸，看着血心，“虽然你也不会在我这作天作地咯~”
血心浅笑，没有说话。
她的眼眸垂下，长睫印衬灯光为眼底打下余光，她看见欲导的手，既没有像有钱人一样保养着滋润细腻，也没有像普通人一样充满了老茧，那是努力往上爬的痕迹。
他的手是黄色的，也不算滋润因为有的地方裂开了口子；也不算漂亮，因为有的地方爬满了细纹和伤疤。
血心忽然开口问：“你有后悔过让我来吗？”
欲导一愣，他转头看向血心，前是摇摇头再是点点头，说不清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后来他转头看向别处，最后起身，又恢复成为一个导演所具有的魄力和锋锐，“我要去看看其他准备工作，你就安心在这等着。”
“好。”血心点头应他。
欲导转身，他的背影在血心的眼眸里挥散不去，是一个瘦高透着一股坚强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