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侵略性眼光,健硕的体格,嗜血的气场,这不是一般的人……
忽然间,大脑一阵晕眩,听不清任何声音,所有的东西都在旋转。
江百想叫出声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好像被拖入了浓稠绵密的沼泽中,挣扎不开。
他脚步蹒跚,看不清任何东西。
一旁的卫清秋看见江百停下脚步后神志不清的模样,她靠近他扯着衣角问他:
“江百,江百,你怎么了?”
卫清秋不敢太大声怕惊扰他们,红紫的手搭在了江百的肩膀上微微用上力度掐着他,
“江百,江百。”
浑浊不清的脑海中传来飘渺的呼唤声,好像是在浅滩上的鱼得到了救赎变得清透。
江百慢慢回过神来,呆滞的桃花眼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们愣着干嘛?”
忽然间,楼下传来血心的声音。
卫清秋那明亮的杏仁眼瞬间呆滞,浓密湿润的眼睫停住,原本松开的手掌慢慢合拢。
她的嘴巴微微动了动,没发出声来。
原来他也在……
江百微微愣神,呆滞的桃花眼泛起涟漪慢慢起了薄雾遮盖住眼里的神色。
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底下声音继续传来。
“我们该回去了。”
长睫一眨,卫清秋的思迅回神。
她拽着呆板的江百下楼,来到楼梯口两人下去,她看见那个站在一片灰尘和狼藉大堂中清风霁月的少年。
卫清秋的眼眶湿润,指尖颤抖。
莫名的,眼眶里的泪明明已经流尽了,可看到他还是很想……
见两人下来,血心站在远方嘴角带着笑意微微颔首。
没有等几人叙旧,血心就扯着几人离开。
太阳的西游之旅已经进行到一半,它停在半山腰上温柔的金光洒落在树林间,给它们披上一层薄薄的纱,它没有继续移动好像在眷恋着人间的风光。
风听出了它的声音,它吹着枝叶组成乐队奏着音乐。枝叶在摇曳地上的影子在舞动,照着暖烘烘的石子路见证了少年们的狂奔。
江百透过摩托车上的镜子看着身后的两人,太阳的金光照在他们身上。
他那死海般寂静的桃花眼中开始摇曳着春光,荡漾着温情。
他,不想知道了,就这样一直长长久久走下去……
…………
刀疤男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躺在渗着血迹的地上,他的腿在隐隐作痛。
远处铁棍还带着斑驳的血迹随意的躺在地上。
刀疤男想起那一棍子。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大堂,血心的出手越来越重,和之前的完全是两个区别,自己压根抵挡不住。
他被打趴在地上,心里不再念叨着打架。好战因子开始消退,恐惧涌上心头。
还没等他想通面前的人怎么这么变态,就看见血心拿着铁棍向他走来。
那清冷漠然带着浓烈戾气的嗓音好似在深渊里厮杀成千上百次翻涌而出的帝王。
“这一棍就当是你的赔罪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腿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他还没开始尖叫,就晕了过去。
刀疤男脸上扯着狠笑,眼里闪过狠辣,手掌微微用力他挣扎着从地上起来。
他步履蹒跚小心的捡起那个铁棍,眼里闪过不甘心,攥着铁棍的手越发的紧。
下次就该你了。
他的恶意越来越满。
刀疤男听着楼上传来的声响,眼里闪过讽刺,只剩他一人慢慢的往外走。
…………
卫清秋走在两人的后面,她犹犹豫豫的问道:
“心心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拍戏吗?”
“今天请假了,碰巧遇到江百打电话,不然我就赶不上了。”
血心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
“今天实在是太危险了,春秋你知道那些人吗?”江百义愤填膺,一脸愤怒道。
卫清秋摇摇头,“我不清楚,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江百:“是不是最近和人发生了冲突,别人伺机报复?”
听到这话,血心余光中看着他一眼,但又沉默不语移开了。
卫清秋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我在学校没有和人发生过什么冲突。”
江百眉头紧缩,顶着腮帮子思索着。
没结仇却有人一帮人来绑她,真是大手笔。
呵……
幸好没有出事。
下一秒,他扬起微笑,一脸灿烂,“既然今天都出来了,那我们好好玩一下。”
说着,他对着血心挑逗着眉头。
血心没眼看他,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