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面色一变,不禁看向南钊。
沈玉睨了眼楚惊天,果然看见楚惊天眉心紧皱,脸色难看至极,应该是没想到苏婳竟然没征求他的意见,而是问南钊。
不用说,苏婳实打实是楚惊云的人!
她是借助东方离混了进来,做的那些事情,明面上是东方离在兴风作浪,实则是楚惊云的手笔……
这桩桩件件,若是被查出来战陨天之死和南楚有关系,最后战云枭和北齐帝的怒火,岂不是全都落在他头上?
毕竟,这一次带着使臣来的是他,不是楚惊云。
楚惊云躲在背后坐享其成,
既能挑动北齐内乱,还能借刀杀人把他留在北齐……
想到这里,楚惊天突然道,“接下来无论任何比试,本殿这边皆不参与,南将军做主便好!”
沈玉嘴角微微一勾,便知道楚惊天开始给自己留后路,于是看向南钊,道,“南将军,本殿不愿与这种脸都不敢露的阴沟里的东西比试。”
霎时,苏婳脸色一变。
南钊皱眉,“凤缨公主,你们比的是画技,和脸有什么关系?”
沈玉一笑,“上一次比的还是音律呢,可我父皇后面的图腾怎么回事?上次出手的三人一个是你们南
楚的公主,一个是国师,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看向苏婳冷笑一声,“若她是个刺客,又当如何?”
北齐人纷纷点头,便是北齐帝也道,“比可以,但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我北齐可欢迎。”
他凝眉盯着那苏婳,心情十分复杂,因为他派去刺杀战陨天的钟景失踪了,至今杳无音信。可与他一起失踪的花魁,却出现在了南楚的队伍中……
这背后的事情,细思极恐。
皇帝的如坐针毡,一时间不确定南楚人究竟想干什么,更害怕他们将他刺杀战陨天的事情捅出去……
一
时间,竟不由得看了眼战云枭。
还好战云枭和战陨天关系不好……
乱糟糟的思绪中,他的脸色显得十分难看,南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后看向苏婳,道,“把你脸上的面纱取下来吧。”
沈玉看向苏婳。
苏婳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抬手,摘掉了脸上的面纱,竟是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鹅蛋脸,眉目传情十分勾人。
难怪会成为花魁。
沈玉一笑,看向她,“这位,便是南楚宣王府郡主雏凤?”
瞬间,殿内气氛凝固了!
无论是南钊,还是楚惊天,都没想到沈玉居然
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在她让苏婳掀开面纱的时候,两人都以为她只是为难苏婳,想要让南楚人没脸,可这话一出来便成了另外一件事情!
花魁是花魁,宣王府郡主是宣王府郡主,雏凤是雏凤!
这三个,完全是三种不同的事情!
若只是花魁,那就是个普通人,沈玉最多拿她在燕春楼挑拨元枳与元丰那事儿说话。
若是宣王府郡主,那就是南楚和北齐之间的事情,若是掰扯起来,南楚的郡主霍乱北齐的朝堂,间接害死了北齐大皇子,这事儿可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而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