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想着这个,便问了一声,道,“父皇,虽说明玉公主已经十六了,但明萱公主也尚未出嫁,她好像快十八了……”
皇帝是不是,对明玉公主偏爱太多了一些?
皇帝显然是没想到她问这个问题,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回神,道,“明萱身体健康,朕倒不是很担心。”
“玉儿也知道,我北齐这些年积弱,周边南楚、西秦虎视眈眈。明萱至今未嫁,便是为了以防万一。”
“她是朕的女儿,若北齐需要她,她便理应出一份力。”说着,看向明玉,道,“但是明玉不行,明玉有胸痹,恐怕一不小心,
便要送了命。”
沈玉迟疑片刻,问,“那……父皇是打算将明萱公主嫁娶西秦还是南楚?又或者是东临?”
皇帝道,“东临没必要。”
“毕竟,当年东临与我南楚交战时发生了内乱,内讧导致战败,不得不把太子都送来当质子了,要说求和也是他们求和,他们送人过来,而不是我们。”
说起这个,他还是有些得意的,“那太子都被养成了一个病秧子,便是往后回去也是废了。”
沈玉闻言心下冷笑。
别说姜七夜不是病秧子,便是前世他回去之后雷厉风行,短短三月登基为帝,不出两年便让东
临成了让南楚和北齐都心惊胆战的强国。
不过这话,她是不会跟皇帝说的,于是道,“是啊,东临质子的确不值一提,比不上我北齐任何一个儿郎。”
皇帝闻言点头,“这话你倒是说对了。”
又道,“对了,说起这个,我听说你曾经为他解过围?”
沈玉也并不掩饰,道,“是的,当天天已经晚了,儿臣着急回家,被他和元枳世子挡了路。又见人群中有人怂恿元枳世子,让他打死那姜七夜。”
“姜七夜虽然是个质子,但怎么说也是东临太子。若他死在北齐,东临恐怕要找机会反扑。只是一个东
临我们也不怕,可是就怕它和南楚联合,那样就麻烦了。”
皇帝闻言点头,脸色难看起来,“这个元枳,莽撞倒是真的!安王也算是个软包子,他这个儿子却像个莽夫,朕真怀疑是不是他亲生的!”
沈玉顺着他的话问,“他最近……又不安生了吗?”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和大皇子大打出手,真是丢人现眼!”
沈玉佯装惊讶道,“怎么会呢?他们两个怎么会打起来?按理说,大皇兄和他也没什么好争执的啊!”
皇帝不想说,但是心里憋闷,一提起这事儿就来气,最后终究没忍住,
道,“因为一个花魁!这个元丰,也是真的不成器!”
他对元丰显然有些失望。
沈玉忍不住又问,“那……父皇还是将抄没孙家的事情交给了大皇兄。”
皇帝听了这话,却没回答。
而是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正要说话时,外面突然传来青公公的禀报声,“皇上,安王求见沈三姑娘!”
“??”
沈玉一愣,扭头看向青公公。
便见青公公快步进来,道,“陛下,安王妃因为元枳世子被下天牢忧心成积,茶饭不思数日之后,突然昏迷吐血,现在全京城的大夫都没辙,求沈三姑娘前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