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又道,“只不过,也不是特别着急,等这边忙完了再说。”
等处理完了伤口,便上前扶住他的轮椅,站在他身侧,看向长公主,“下次你再敢动手,我就把你的爪子剁下来,送去喂狗!”
“……”
四周死寂,院中跪了一群丫鬟,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敢这样跟长公主说话的,沈玉是普天之下第一人!
再看战云枭,他脸上竟是没半点责备,相反一双眼看着她,竟是有些入了迷。
而长公主看着这一幕,怒火越发上涌。
她咬牙死死地盯着沈玉,一双眼犹如淬了毒,“思
月和曹公公,是死在了你手上吧?你杀了谢思月不要紧,可是曹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
“你花言巧语,留在皇上身边,混了个凤缨公主,根本就是包藏祸心!”
她这话,可真是说的一点都没错。
可沈玉怎么会承认呢?
她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她,眼睛里一片寒意,“长公主空口白牙,可不要乱攀扯。”
“曹公公的死,父皇已经着人去查了,万一是天子教做的呢?你要再这个样子,那我可就要进宫去问问父皇了,你作为元氏长公主,信口雌黄污蔑功臣几个意思?”
说着,
看了眼地上的谢长留,“难不成,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帮谢长留,为姜氏皇族复辟?!再说,谢思月勾结天子教的证据我可是有的,况且曹公公都死了,怎么就她全身而退了呢?”
“她跟着曹公公走,曹公公死了,她却攀上了楚惊天,你说这事儿闹到皇上跟前,皇上到底会相信谁?”
不就是扣帽子么,谁不会!
反正长公主也不会在乎战云枭的死活。
她又何必尊重她是他娘?
长公主气得瞳孔颤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思月跟了楚惊天!”
要是谢思月真的跟着楚惊天走了,那
她这边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楚惊天和南楚什么关系?
屡次带兵侵犯边疆,若不是战云枭,南楚的大军恐怕早就打到了瀛洲城下!
比起天子教,楚惊天可真是她那个皇兄的心腹大患!谢思月若和他混在一起,到时候必死无疑,便是她这个长公主也休想保住。
她盯着沈玉,难免有些心虚了。
沈玉看着她的样子冷笑一声,道,“我的证据为什么要给你看?”
“如果长公主想看的话,我们就一起进宫让皇上明断是非吧,看看父皇到底是会为谢思月做主呢,还是会问问你将谢长留
安插在云州军,还把他和姜绾绾的女儿养在暝阳王府,最后又和楚惊天纠缠不清是想干什么!”
长公主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你——”
她真是没想到,自己就是这么问了一句,沈玉就给她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
可她虽然生气,这话却不敢接。
若真是闹去了皇帝那边,曹公公死是小,前朝余孽绝对不可饶恕。
毕竟,元家的江山就是从姜家手上夺来的,两家是血海深仇。
可她却帮着谢长留,养大了谢长留和姜绾绾的女儿,又跑去求了个宁安公主的封号,试图嫁给战云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