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忙会完之后,村里人这才消停的回去睡觉了。
天亮后,元旦各家各户都放起鞭炮,只有那户人家却挂起了白色灯笼,办起丧事。
“小晨啊,你有认识的戏班子吗?之前定好的那个班子,听说昨晚咱们这边死过人,都没人敢接这个活。”
“今天唱戏可是祈福的,给来年图个好兆头啊!”
我看村长确实着急,在东北这块我虽然大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可是戏班子和跳大神的资源,我接触的却是不多,于是我打电话询问了赵叔。
“我又认识的,不过应该一个个都接了活吧,你先问问别人,我去打电话问问看,有没有我到时候都给你回话。”
“行,麻烦赵叔了。”
我挂断了电话后,然后回家问了爸妈看看,爷爷在世的时候,可有认识的人脉是做这行的。
“你爷爷以前的人脉?大多都已经故去了,现在活着的,也没几个能干活的,这个是你爷爷生前最爱记的笔记,有啥鸡毛蒜皮的事情,他都爱给记上。”
老爸从木箱子的地步拿出了一堆日记本交到我的手上,有的日记本,都是我们学校发的那些,根本都没用完的本子,纸张单薄易散开,爷爷都用缝合线给重新装订过的,毕竟他可不舍得花钱去买那种厚实的笔记本。
翻看上面的纸张,这都是爷爷的岁月和青春凝结下来的产物。
我不由的也爱惜几分,这么多的本子,一时间也都看不完,这要找到一个有用的人脉,恐怕不是小工程啊。
不过当下我也没认识的路子,闲着索性就看了起来,而小曦看到我在屋子里面看东西,好奇的凑过来。
“哥你在看啥啊?”
“看爷爷日记。”
一听是爷爷的日记,小曦也不由的目光移到那些本子上了,她拿起爷爷最后的日记,看了上面的扭曲字体,她清楚那是爷爷病痛的时候,依旧没有放弃这多年坚持下来的习惯。
我看的却是爷爷第一本,纸张都泛黄了,上面的字迹稚嫩,却能够看到他努力端正书写的态度。
看了后,才知道爷爷认字都是从参军时候,认识的一个教书先生,说话没文绉绉的更没带眼镜,人脾气古怪的不愿意透漏姓名,不过大家伙都爱叫他老古。
这人平时看着窝囊、古怪,可是上战场那就跟打了鸡血,杀鬼子那就是不要命,哪怕拼了自己被扎破了肚皮,都要把敌人的脑袋给砍掉。
就算是铁打的人,最后也没能抗住,最后还是病死了,因为缺药怕别人麻烦,他硬扛着伤,最后感染高烧人没了。
爷爷当时哭的很伤心,大家对于这个古怪的老古,大家伙虽然跟他不是很数落,可是都是战友,多少次这老古救下不少的人,大家伙对他都很敬畏。
那个时代的英雄没有大办葬礼,大多都是黄土一埋,战况紧急的,也只能暴尸荒野。
老古算是不错了,大家伙给埋了,采摘了野花插在坟头就算是最好的祭奠。
我刚看到这些,赵叔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小晨我找到一个,不过他们是能帮咱们从别的县城找一个过来,就是可能价格会贵一些。”
“嗯,好的,我到时候找一下村长说说,没事先请过来,多出来的钱,到时候我贴上也行,毕竟这是全村都好的事情。”
我把事情跟村长一说,村长立刻就同意了,“小晨你让他们过来就行,钱的事情,各家平摊的,所以没得事。”
“嗯,已经请了您就放心吧。”
村长笑眯眯的说完后,将一个红包塞到我的手心,“这个是给你的。”
“叔这个我不能收。”
“我又不是贿赂你,这是长辈给你这个晚辈的。”
见他这么说,我也就没跟他客气了,于是将红包收下了。
赵叔是亲自开车叫了人一起才忙活着把戏班子给请来了,好在村长动员大家伙,戏台子都搭建好了,戏班子过来后,摆放一些乐器和音响设备的工作人员忙活。
后台的定好了戏曲之后,就一个个开始装扮上了,天气可冷了,不过大家伙已经把棚子都给各家借来的雨布给拉上,里面也升腾起了炭火,里面的温度到还算是事宜的。
村里一听说要开戏,各家可都是凑钱了的,冬天各家也没啥活计,全都窝冬的,一听有热闹,那都一个个拖家代扣的过来,大家伙也都自觉,来的时候,都带着马扎和瓜子零碎啥的。
开场鼓乐一响,台上的演员就登场了。
我带着小曦也在台下看,小瞎子也跟这我们在一旁听着,爸妈忙活家里的事情后,也一起来了,我给他们占了位置,一来就能有地方做。
大家伙都是一个村子的,一个个闲聊问好的,可是戏曲一开,大家伙就自动闭嘴了,这钱花了戏可不能不看啊!
台上唱戏,我坐下面看,说实话我还真的有点听不懂,随着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