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我的银子……”周凉两眼一黑,险些就此晕厥。
他和孔顺联合一起做假账,将赌场的钱中饱私囊据为己有,然后藏在这隐秘的地方。
本来打算有朝一日跑路的时候用得上,谁会想到,辛苦大半辈子的钱,居然被流寇给洗劫一空了。
“姑父,我马上派人去追,可黑虎寨的山匪怎么知道藏金点?”李安愤怒。
“是钱顺,一定是钱顺跟他勾结的,钱顺,我要把你挫骨扬灰,还有陈是非,我马上向太守请令,去拔了你们的山寨。”周凉咆哮道。
当周凉在被洗劫一空的藏金点咆哮的时候,安羽辰早已经赶着一辆牛车和大傻一起装着四箱银子回家了。
他提前通知大傻借来牛车在那里等,让孔思烟报信后马上赶到藏金点,杀了守卫,然后栽赃到黑虎寨陈是非的身上。
为此他还特意伪造了伤痕,穿越前他可是拿手术刀的啊。
所以伪造的伤口倒有六七分像,但这已经足够了,可怜的陈是非,凶名在外,莫名其妙背上了一个黑锅。
四箱银,加上折算的黄金足足一万六千两,这可是他进行大业的根本。
邑安侯府换上安府的招牌,安羽辰总算是拿回了祖业。
清点家具,紧锁府门,几箱银子堆在地上,晃的人眼花。
萧轻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天安羽辰还是一个兜比脸干净,饭都吃不上的赌鬼,这才几天功夫,就能拥有这么多的钱?
“轻媚,这是安府房契,这是城南青石山五百亩田契,你收好。”安羽辰取出田契房契交给她。
“夫君,安府之前的地不是城北的良田吗?怎么换成青石山那边的田了?那边是山地,相对贫瘠啊,而且临着山坳,出路很是不便。”萧轻媚不解。
“我刻意要求钱顺换的,现在北边战事吃紧,再破一关,蛮人就会入关。”
安羽辰解释:“城北的地是好,但如果蛮人过来,城北会鸡犬不留。”
“南边土地虽然贫瘠,但我用些手段薄田就能变成良田。”
“这地方我打算打造成一个坚固的地方,做为我们安身之所。我已经买下青石山边上的一个农庄,我们招来的人都安置在那边。”
“再多招些人,围着农庄筑一道墙,用石头砌,建上哨亭……”
安羽辰已经做好计划,农庄扩建,至少得容纳三五百人。
从后山采石头,再制成简易砂浆加固,到时候军队投石车都攻不破。
而且去赌场前跟大傻找东西的时候意外发现那块山里含有铁矿,找人开采出来,打些武器防身。
天下将乱未乱,蛮人早晚得打过来,现在他要做的是高筑墙,广积粮,做好一切应对准备。
萧轻媚认真的听着,记了下来,她相信安羽辰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不管怎么样,她都鼎力支持。
接下来的几天,安羽辰不眠不休,画图纸,钻实验室,安府一间静室里全是他的瓶瓶罐罐。
虽然条件简陋,但是以他的知识,合成纯度一般的青霉素抗生素,磨一些简易的医疗工具也是足够了。
前世是特种军医,手里没个医疗箱和趁手的家伙他没安全感。
太守府衙。
看着地上的尸体,太守张之义瞳孔精光微缩,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孔林中饱私囊,钱顺勾结流寇,双方皆已被我截杀,事情就是这样的。”周凉躬着身子。
一名年轻人冷笑一声:“周主薄,事情真是这样的吗?你把自己摘的够干净的。”
年轻人是太守儿子张翰林,周凉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事实就是如此,不敢欺瞒大人和公子。”周凉面不改色。
张翰林还想说什么,但被张之义打断了:“好了,周主薄辛苦了,案子就这么结了。”
“这黑虎寨的流寇越来越猖狂了,回头请霍都尉纠集人马剿了他们。”
“是。”周凉躬着身子,退了出来,同时有官差抬走尸首。
“父亲,周凉明明在说谎,私设金库的事绝对有他的份。”张翰林有些不岔。
“我知道。”张之义端起跟前的茶轻啜一口,放下茶碗。
“那父亲为什么放过他?”张翰林愕然。
张之义笑了:“水清则无鱼,此时天下乱象已显,北据关已破,若北边三百里外的天守关再破,蛮人必长驱直入。”
“这跟杀不杀周主薄有什么关系?”张翰林不解。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张之义摇摇头:“眼下乱世将至,明哲保身已经行不通了,必须手里有银方是王道。”
“所以有些脏活,总得有人替我们干啊。”
“钱顺死了,我们暂时无人可用,他之前负责的事情,暂时由你负责吧。”
“明白。”张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