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太被她顶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是说太高调了,结婚就结婚,悄悄地把婚事办了,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好吗?她非要大张旗鼓地办,稿得村里人都知道。我看她就是气不顺,故意挑衅我来了。看到我气成这样,她就高兴了。”
“她心里有气,你让她发泄一下也好。总憋在心里,早晚会把你憋疯了。”陈娇娇又说。
老太太让她给慗没电了,气呼呼地对李秀梅说:“娇娇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我说一句,她顶一句。胳膊肘子往外拐,总是帮阒外人说话。周茹给了她啥好处,让她这么卖力?”
李秀梅轻轻扯了陈娇娇一把,低声说:“你少说两句,非要把你奶气死不可吗?”
“我出去透透气。”陈娇娇说。
走到院子里,她听到大门口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糖好吃不?”周茹说。
“好吃。”陈发财点了下头。
“我好还是你奶好?”周茹眼睛闪了闪说。
“你好,奶不好,她会凶人。”
陈发财毫不犹豫地说。
正说着,陈建国回来了,脸不上脸眼不是眼地说:“你来干啥 ?”
“还能干啥,我来看看孩子。咋地。你之前说,让我有空过来看看孩子,是在哄我玩吗?”周茹不客气地说。
“你给孩子带吃的可能,其他话就不要再说了。离婚是我提的,跟我妈没关系。”陈建国还算孝顺,没把黑锅扔给老太太背。
“你们俩都不是啥玩意。”周茹嗤笑一声,摸摸陈发财的脑袋说:“儿子,妈那儿还有很多好吃的,下次过来再给你带哈。”
她瞪了陈建国一眼,一扭一扭地走了。
陈建国揪住陈发财的耳朵,没好气地说:“她给你啥 ,你进都吃啊,不怕她在里面下毒?”
陈发财疼得嗷嗷叫。
陈建国还想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他一抬头看见了陈娇娇。
陈娇娇笑眯眯地说:“大伯,刚才是我婶在说话吗?”
陈建国手一松,放开了陈发财。
陈发财瞅准机会,一溜烟地跑了。
陈建国黑着脸说:“叫啥婶,她都嫁到别家去了。”
他心里肯定不得劲,原以为周茹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希望再回到这个家。或者他先找到下家,最好能找到一个黄花大姑娘,给他的三个孩子当后妈,他脸上有光。周茹越是惨,他的优芷感就越强。
想到这里,他看到陈娇娇一眼,眼神里划过一丝冷意。如果不是陈娇娇从中作梗,李秀梅的妹妹早就是他的人了。想当初,也是老太太想起来李秀梅娘家还有一个没嫁出去的妹妹,要不然他也不 会坚定要离婚的心思。
离了之后,他才从老太太嘴里得知,这门好亲事被陈娇娇搅和黄了。加上周茹再婚,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周茹要是不婚,安安分分地呆在娘家,他就有两手准备。万一娶不到心仪的女人,他可以吃回头草,再把周茹给接回来,婚事黄了,周茹也再嫁了,他两手空空,成了村里的大笑话,自然就怨上了陈娇娇。
陈娇娇笑着说:“那也得叫婶。”
她认真地看了陈建国一眼,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后悔了。
陈建国抽了抽嘴角,他转过身装作很忙碌的样子,不想再跟陈娇娇说话了。
陈双哭哭唧唧地往家走。
陈建国虎着脸问:“好好地,你哭啥?”
陈双把手里的饭盒往地上一摔,里面的菜淌了一地,满脸委屈地说:“我去送饭,贺霖一口没吃就算了,那些知青还笑话我,说我是把贺霖把羊养了,羊就是光吃菜不吃肉的。”
刘芳芳几个女知青更过分,总说贺霖跟她结婚亏了,一点好处都没有占到,以后还要背上这一家累赘。
陈建国脑门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那你就把饭扔地上了?给我捡起来!”
陈双看了陈娇娇一眼,咬着牙摇摇头:“扔就扔了,我不捡 !”
陈建国冲过去,照着她脸上就是一巴掌:“你是好日子过久了,昏头了。浪费粮食,打死你都不为过。我让你捡起来,你听 见了没?”
“听,听见了。”陈双看到他眼里的暴躁,捂着发烫的半边脸,怯怯地说。
她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把饭菜捡回铝制饭盒里。
“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妈。她把咱家的钱都给娘家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跟她离婚。没肉吃就不吃,以前我一年都没有吃过一块肉,不也活下来了。现在生活好了,就把艰苦朴素的作风丢掉了 。你告诉小贺,他好好地学。只要他能考上大学,他就有吃不完的肉,现在吃点苦不算什么。”陈建国摆出架势,一本正经地说。
“哦。”陈双兴致不高,拿着东西就走了。
她爸当着陈娇娇的面当他,让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