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发面。
把发好的面团密封好放到锅里,她绑好头发就出去跑步了。
等她跑一圈回来,面团发得刚刚好。
听到院里有动静,谢怀信立马起来了。
谢修晏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起这么早?”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往常谢怀信都是起得最晚的那一个。
“嗯。”谢怀信僵了下,飞快地回答道。
后半夜,他基本上没怎么睡。饿,太饿了,抓心挠肝地饿,饿得他根本睡不踏实,时间仿佛过得格外地慢,脑子反而比白天清醒了。这么一梳理,他发现自己被人当枪使了。陈娇娇是好是坏,跟他有什么关系啊,他又不打算娶她当老婆。就算他哥对陈娇娇感兴趣,那也是他哥的事。他哥老谋深算的,如果连他都栽到陈娇娇手里了,那也是他哥活该。
想通了这一点,谢怀信心情大好。
不等谢修晏坐起来,谢怀信已经穿好衣服,拿着东西出去了。
陈娇娇正在烧火,一个人突然走进来。
她抬起头一看,发现这个人是谢怀信。
谢怀信把一罐麦乳精放到灶台上说:“送给你,就当作是给你赔罪的。”
“这点东西就想收买我?”陈娇娇抬了抬眼皮说。
“那,再加一瓶罐头?”谢怀信说。
“我要两瓶罐头。”陈娇娇说。
“成交。”谢怀信顿了下,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我们算是和解了?”
“嗯。”陈娇娇矜持地点了下头。
她想得很清楚,谢怀信是客人,她再生气也不能让人家饿肚子。原不原凉都要给人做饭吃,与其这样,不如趁机捞点好处。麦乳精和水果罐头都是好东西,不是一般人家能吃得起的, 正好给二狗和李秀梅补补身体。
“你帮你烧着火,我把东西收起来。”陈娇娇说。
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要收起来。
“好。” 谢怀信神色一松,听话地接替了她的工作,乖乖地去烧火了。
陈娇娇把麦乳精锁到柜子里,回来后对谢怀信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面带微笑地问他:“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谢怀信感觉到了春风般的温暖,跟昨天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是这样舒服呀。
“我吃什么都行,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谢怀信识趣地说。
并没有因为陈娇娇给他好脸色,他就马上蹬鼻子上脸提出无理的要求。
“那我就看着做,保证是你爱吃的。”陈娇娇说。
谢怀信脸差点笑裂了。
等谢修晏起床,谢怀信和陈娇娇的关系明显缓和了,两个人有说有笑。
谢修晏轻轻撞了下他弟说:“你行啊,用了什么办法?”
谢怀信一脸得意,先是比个一,又比了一个二。
谢修晏不解:“啥意思?”
谢怀信说:“一罐麦乳精。两瓶黄桃罐头。”
谢修晏恍然大悟。
李秀梅说:“晚上放电影,今天只干半天活。咱家分配的活是打猪草,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在家歇着。”
“我去。”陈娇娇就要去拿背篓。
“我跟怀信去就行了,你们呆在家里。”谢修晏说。
“你知道打什么样的草吗?”李秀梅无奈地说。
“要不,让娇娇带着我们去?”谢修晏看了陈娇娇一眼。
陈娇娇一锤定音:“就这样,我带他们去。’
谢修晏和谢怀信各背着一个背篓,跟在陈娇娇身后往山上走去。
陈娇娇身边跟了两个大帅哥,在村子里走动很拉风。
“你们也是去打猪草吗?”
陈双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脸羞涩地站在谢修晏身边。
见谢修晏没有搭理陈双的意思,陈双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眼看人家姑娘都快哭了,谢怀信还是心软了,笑着说:“是啊,你一个人去吗?”
陈双点点头说:“这个活本来是我妈干,但我心疼我娘这几天辛苦,让她在家休息,我去替她打猪草。”
谁不说她是个孝顺的孩子?
她特意找过来,就是为了刷谢修晏和谢怀信的好感度。
谢怀信露出赞赏的表情:“你对你妈真好。”
“没办法,谁让我是我家最大的。不像娇娇在我婶的宠爱下长大,基本上没干过农活。我在家里什么活都得干,所以什么活也会干。不管是...”陈双正说得起劲,一块小石头砸到她脚底下,她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陈娇娇没好气地说:“你一天不踩我能死吗?”
陈双讪讪地说:“我没有踩你,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