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舒展为什么只认你,除了是储行舟的意思,我也想不到别的理由了。”楚画说完,气性上来,双手环胸靠回椅背。
这个,舒宓确实是第一次听说。
之前,舒展跟她简单说过储行舟对他有恩的事,名字也是储行舟取的,但是没具体提过身世。
她目光落在已经喝完了的咖啡杯,刻意没有继续去想储行舟给他取名的时候,为什么让他姓舒。
她抬眸,淡淡看向楚画,“那又如何?”
她笑笑,“我跟韩存无冤无仇,我没必要被你当枪使,我和韩存甚至还是朋友,韩存如果能做成这单生意,我替他开心,能看到他因此飞黄腾达,那我更该祝贺他!”
楚画看她说这些无比平静,不像假话,顿时皱起眉,“储行舟真是白白对你好了。”
舒宓毫不犹豫的一句:“这种好,你喜欢的话你拿去。”
她承受不起。
舒宓后来想了,那天突然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时,到底是什么心情?
悲痛吗?好像没有那么多。
除了震惊,更多的恐怕是某种怨恨。
他说最后那段时间,她给他造成了压力,可如今回头看,他又何尝不是一度给她施加了太多东西?
更怨的是,分手后两个月,他就这样走了,两个月前他肯定自己已经预料到些什么,却没告诉她,全部自己面对,他们都谈婚论嫁的关系了,她却一无所知。
所以,舒宓有某些瞬间会想,如果他还活着,分手后的两个月,她肯定会以某些方式报复回去,不让他好过,出了那口气。
现在人没了,她胸口憋得难受。
这肯定不是悲痛吧?她想。
楚画被她怼得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正好咖啡到了,她端起来很不拘小节的吹了几下,抿了一口。
总算感觉顺下去 了点。
然后看了舒宓,“你要是不帮,我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了。”
舒宓笑笑,“怎么,打算把我绑过去?”
“不排除。”
舒宓稍微减轻笑意,如果别人说这个话,她可以忽略,但是楚画说出来的,她不能不当真。
楚画一向很疯很固执。
她看了会儿楚画,“你这么费力气,就是给储行舟报仇?”
“不然呢?”
舒宓:“可你就算把韩存弄死了,他也回不来,有什么意义。”
“我心里舒坦,不行吗?”
不知道为什么,舒宓总觉得原因不是那么的简单。
楚画对储行舟那么死心塌地的人,除了储行舟的事,她一般都没什么心思,对储行舟的事又固执无比。
储行舟没了,楚画死盯着韩存好像说得过去,但,这个时候,舒宓觉得以楚画的人设,更应该在储行舟墓前撕心裂肺。
说到墓——
舒宓看她,“舒展说,你把他带走了,埋在哪?”
楚画:“我告诉你,你就回最氏吗?”
舒宓没回答。
楚画便笑了一声,“那我不会告诉你的,怕你把他的坟给掘了。”
这话倒是让她柔唇微扯,“我是有些怨他,但还不至于跟个死人过不去。”
楚画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很明显介意的皱了一下眉。
最终,两个人是没有谈拢,不欢而散。
之后舒宓的日子继续,她还是在三个公司之间奔走。
期间楚画烦过她很多次,烦到她甚至报了警。
当然是不了了之。
然后继续被烦。
那个月,舒宓晚上总是睡不着的,加上白天不肯休息,终于把自己熬出了问题。
某天起来的时候,后背两边肩胛感觉刺痛,随手搜了一下百度,直接把她列入了癌症行列。
没敢告诉父母,她自己打车去的医院,而且还是平时没去过的医院。
到楼下,她下车,从道闸进去就是住院部门口,右转,经过一个很宽的走廊才能到门诊部。
在走廊上,有平床急匆匆的从身后推过,看样子是准备去接急诊的。
然后有几个应该是医生,从她旁边经过,脚步略急。
“这个月已经第几个了?现在诈骗组织这么猖獗吗?”
“这种能活着回来的都是不错的了。被拐的、电诈的,这几年消失的不在少数。”
舒宓跟他们同一个方向继续往前走。
她听说过医院里有疑难复杂的病人,会内部摇人,把各科室精锐叫到一起紧急会诊。
这情况,大概就是。
至于他们话题里的拐骗、电诈,最近几年确实很猖獗,国家对此只能加大力度防诈,根治不了。
她以前不理解,国家为什么不能插手,到上次,她被储老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