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宓看他没吭声,明知故问,“怎么不说话了?”
然后才听到储行舟悠悠的语调,“你想找我,用这么猛的计策,也不怕我急火攻心,一命呜呼。”
舒宓忍不住淡淡的笑,“我看你命硬得很,不然怎么会习惯听而不闻,明知故犯?”
之前就沟通好了,有什么要说。
结果他一声不吭又没人了,况且还是在上次她从他的公寓出来就不太愉快的情况下,但凡她脾气差一点,就真的恼了。
他那个手机带不出来,其他方式总要跟她说一声的。
还好,储行舟有点自知之明,“那我自己记着账,犯了几次错,以后都补上。”
舒宓轻哼了一下,信是不太信的。
“所以我这两天可以过去看你?”她问。
储行舟“嗯”了一声,“你把地址给我,让舒展接你。”
要不然,她人生地不熟,给了她医院地址也不见得有用。
舒宓点了点头,“不过,大概要明天了,今天还要跟人家吃个饭。”
面都见了,说好了吃饭的,就这么走了显得不礼貌。
晚饭马上就好了。
今天寒夫人都从房间出来了,要跟家里人一起吃饭,显然是特地梳洗了一番。
韩存确实是个孝子,除了寒夫人梳洗这种事他没办法去做之外,但凡能动手的,基本都让佣人在一边候着,他去做的。
看得出来,他照顾人确实照顾得很好。
寒夫人也一直都挂着笑,一边冲舒宓夸他,“他打小就这么懂事,可惜上天对他不公,不好的事,都找上他了,就缺个真正能对他温柔以待的另一半了!”
韩存声线平稳温和,“您少说些话,不然一会儿不舒服。”
寒夫人涂过的嘴唇没那么苍白了,不过笑起来还是一副虚弱相,冲舒宓笑了笑,也不多唠叨了。
等上了桌,舒宓倒是没觉得拘谨,就当是普通做客来的。
韩仲先对老婆也很好,时刻留意着她的状态,倒是寒夫人,注意力还是在舒宓这头。
“虽然第一次见你,但总觉得特别亲切,是不是哪里见过?”寒夫人侧着脸,眼睛里有着柔和的笑意。
舒宓只当这是客套话,倒也笑着回应,“我打小就在水城长大的,还真没正经出过国呢,以前也和您这样的太太们打不上交道 !”
寒夫人点着头,“那可能就是缘分 !”
一边说着话,寒夫人一边用准备的公筷给舒宓夹了菜,问:“你不介意吧?”
因着她是蒙城那边来的,布菜显得热情一些。
舒宓浅笑,“不会。”
寒夫人又忍不住问她今晚的饭菜。
等她说好,寒夫人就忍不住开始夸奖韩存,“家里的佣人这些菜可都是跟韩存学的,各个菜系,韩存都会,那时候家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的饭菜,都是韩存负责,放学他就做饭、搞家务。”
“现在怕找不出这样的男生?”寒夫人直直的看着她问。
这意思,听来已经十分明显了。
舒宓也是点着头,“那是,韩存这样的世上少有,以后谁嫁给他,那都是福气 !”
寒夫人笑眯眯的看着她。
刚来的时候,听他们各自都说了只是普通朋友,但是怎么看,也不普通。
“韩存只带你一个女孩子回来过。”韩夫人说完又补充:“不光是只带过你,我看他连谈都只谈了你一个……”
“妈。”韩存温声打断了她,“您先吃饭。”
寒夫人今天精神好,虽然点着头,也没少看舒宓,之后也没少说话。
甚至问到了舒宓喜欢哪一种婚礼,中式还是西式?
当然,韩夫人问的是“蒙城的女孩子喜欢哪种婚礼”。
这话被韩存接了过去,“这事不急,先把您的身体调理好,来日方长。”
寒夫人这才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再说了,我已经托朋友去问了个医生,听闻是很厉害的赤脚大仙,不少人都用他的苗药,说药到病除。”
提到这个苗药,舒宓倒是想起了自己用的那条药膏,储行舟给的。
以前,她也不信这些,总觉得最厉害的医术,肯定在最高级的医院,最好的药,在最著名的实验室,其他那些什么慕名仙医等等,说的神乎其神,她都觉得属于迷信。
也就是用了她那个药膏,有一点改观。
可能有些东西,之所以没为人所知,属于机遇问题。
韩存大概也和她以前一样的观点,皱了皱眉,“您托谁问的?”
寒夫人说:“刘海棠,就是殷夫人,你应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