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宓这才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继而反应过来,“你也找他?”
想断她的路吗?
她的话问出去后,储行舟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问:“做什么?”
舒宓倒是笑了一下,“我跟你好像说不着?”
储行舟瘦削的脸上表情兴味,目光又很讽刺,“你找人之前,不问清楚对方什么人?”
“你能让让?”舒宓不欲和他多说的姿态,还是回了一句:“我找老师自然是有正事,储总不帮,应该也不至于在这儿跟我使绊子?”
储行舟现在不待见她,舒宓能感觉出来。
所以,在她看来,他会阻挠她想做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储行舟听完眉峰皱了一下,没有让开路,低眉睨着她,“是我不帮?不是你不屑?”
“怎么,新交的男朋友帮不了你?”他眸子里那淡淡的讽刺一点都没有掩饰。
舒宓觉得有点好笑。
“储总如果想跟前任聊天,也不止我一个,找个地方,把人约上,坐下来去好好聊?现在能不妨碍我正事么?”
储行舟还是没什么表情。
只是问她:“你找这位老师,准备就在病房里聊?”
这次舒宓没有理会,干他什么事。
把他往旁边拨开,自己进了病房等着。
她越过他的时候,好像隐约听到他说了句“脑子不好”。
舒宓是懒得计较,看着他没继续在门口堵着,而是抬脚离开了,这才稍微舒坦了点。
可是她在病房里等了半天,并没有人回来。
舒宓想了想,把门口刚好经过的护士叫住了,“你好,我问一下,你们这儿的病房,都是跟这个一样的么?”
护士看了看她身后的房间,又看了她,“您这儿是特级房,当然跟其他的房间不一样,怎么了,是哪里不满意么?”
舒宓赶忙摆手,“没没。”
她笑得略僵硬,还是多问了一句:“所以,特级病房,只有这一个?我能不能问问,这个房间的病人叫什么?”
护士狐疑的看了看她,“您怎么进来的?”
人都在这里了,居然不知道病房是谁?
“金主任让我在这里等……”
她的话还没说完,小护士被同事紧急叫走了,走之前又看了看她,倒是给了句:“那你先等着吧。”
舒宓坐了这么一会儿,房间里的私人物品,她都没有留意看,这会儿才扫了一圈。
也没什么私人的东西。
于是她去了卫生间。
上面有整套卫浴用品,还有一把片式的刮胡刀,就挺原始的那种。
没记错的话,储行舟用的是剃须刀,剃须水的牌子她不记得,但是记得那股淡淡的桂花味。
第一次和他近距离亲近的时候,她就记得那个味道,可能这也是当初不排斥他的原因之一。
她一度喜欢那股桂花的淡香,有一段时间总喜欢腻他的下巴和喉结,待亲不亲,就是因为觉得味道怡人。
当初她准备结束跟他的地下关系,跟他说本来也只是玩玩之前那段时间,她对他就比较冷淡,储行舟大概也发觉了异常。
“很扎?”他这样问过她,一边指尖摸着下巴。
他可能以为,她是嫌弃他的胡子没剃干净。
这会儿,舒宓略微蹙眉,隐约记起,他那天来醉花溪找她的时候,下巴上是不是有细微的划伤?
她从卫生间走了出去基本已经知道是他了。
反而高兴不起来。
前脚她信誓旦旦的不需要他干涉,后脚,她却求到他面前?
当然,舒宓一直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多要面子的人,所以,该做的事,她照做。
她继续在房间里等着。
金主任去忙了,帮不到她,倒是许林启过来了,问她:“见过老师了?”
舒宓听到对储行舟的那个称呼,多少有点别扭,但求到人家面前了,哪还在乎这些?
她点头,“见过了,但是我刚刚没把他认出来……他现在换号码了么?”
许林启摇头,“私人号是一直没有换过,老师的私人号码从高中一直用到现在,之前大学想请他去做讲座,号码就是从高中学校挖出来的,因为工作号打不通,都打我这儿,我那段时间又见不到他……”
许林启看了看她,多说了几句:“那段时间,老师好似忙着谈恋爱了,除了国研院里的重要事宜,一概不露面。”
舒宓抿了抿唇。
她知道许林启说的那段时间,就是储行舟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吧。
跟她在一起,加上时不时要去国外看储贺川,他的时间哪会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