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舒宓没进去,所以也不知道施润跟那个白榴儿说些什么。
倒是在走廊里,碰到了之前算是认识过的医生,江月楼。
江月楼看到她,颔首打了个招呼,然后去忙了。
几分钟后,他又出来,这才跟她说了几句话。
“来看病?”
舒宓微笑,“不是,陪朋友过来。”
江月楼点了一下头,“病人叫什么,我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他会这么说,舒宓其实有点意外,毕竟一点都不熟,她甚至不知道他跟储行舟的关系好不好。
更何况,现在她和储行舟早就断了,按道理,就算是储行舟的好朋友,估计都不会跟她主动搭话。
既然人家这么说了,舒宓也不能随便敷衍,实话实说,“是我闺蜜的朋友,叫白榴儿。”
江月楼明显对白榴儿是有印象的,刚听完就眉头动了动。
舒宓看他这样,反而不问了,笑着道:“我闺蜜应该马上就出来了,江医生您去忙吧,有需要我找您!”
江月楼点了点头,“行。”
然后又说了句:“注意身体,你好像瘦了不少。”
她勉强笑笑,所有人都说她瘦了,气色也不太好什么的,她自己没什么感觉。
又在走廊等了一会儿,施润出来了,看样子心情没有来的时候好。
“怎么了?跟情敌battle输了?”舒宓作势给她递一张纸巾过去。
施润瞪了她一眼,倒是狠狠的把纸巾拽了过去,道:“傅司遇果然就是个狗东西。”
舒宓挑眉,果然吧,不是跟傅司遇有关的话,她施大小姐能做这么反常的事?
出了医院,才听施润说,白榴儿是流产住院的,好像说自己在家里吃药,流的不干净,把自己弄得大出血了,然后被拉来住院的。
舒宓抿了抿唇,伸头一刀:“傅司遇的?”
果然,施润直接眼神都冷了,一丁点儿平时的散漫都不带,“如果是,他明天就可以滚出施家了。”
舒宓倒是看着她,“你有没有想过,你跟他真的会有结果吗?你爸可是娶了他母亲的。”
施润最烦的就是这个问题,因为傅司遇也是这么跟她说的,从一开始就这么说的。
所以,到现在,就好像是她一直在强人所难。
吃完饭,施润没有心情逛街了,出了餐厅,就跟她道别。
舒宓也累了一周,当然是早点回家歇着,临走嘱咐了她几句:“路上慢点开。”
施润头都没回,只是反手冲她摇了摇。
一路上,施润也确实开得特别慢了,但终归是要到家的。
别墅里已经亮着灯。
保姆在门口来迎接她,还是每天那么慈爱的笑容,跟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一模一样,“小姐回来了?”
施润微笑,把食品袋塞进保姆手里,“好吃的。”
“我这副牙齿非得吃坏了!”保姆嘴里嗔着,脸上笑着。
施润进了客厅,倒了一杯水,喝了才上楼。
不巧,在楼梯上遇到了下来的傅司遇。
她直接无视。
“去哪了?”傅司遇高大的身躯稍微一挡,她就没路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施润笑了笑,“你不是知道吗?”
她去看白榴儿,他会不知道?
消息早传回来了才对。
果然,傅司遇没有接着问,而是定定的盯着她看了几秒,嘴唇动了动,“又怎么了?”
施润表情没变,语调也轻快,“分手啊,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
傅司遇表情还是那样,又好像沉了沉,掏出手机,应该是打给主力店,“你先过去,一小时后我如果没去,就不用打给我,你自己看着谈。”
挂了电话,他捉了她的手腕,带着她一起上楼。
去的,是他的书房。
施润有点笑笑的,“都不敢带我去你的卧室?”
傅司遇不理她的讽刺,“说,什么事。”
她仰头看着他这一点温度都没有表情,也真是怀疑自己到底什么审美,会喜欢他?
“小孩是你的吗?”施润直接问。
傅司遇浓眉终于皱了难得的一下,“什么。”
“装什么,白榴儿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施润盯着他的眼睛,“她亲口跟我说的。”
傅司遇竟然没吭声。
施润一颗心直接缩了起来,手心紧了又紧,想扇他。
实际上,她确实是那么做的。
而他竟然没躲。
施润是不可思议的,他这个人,她最了解了,如果不是他的,他绝对不会背名声。
他接下这一巴掌,只能说,他认了!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