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过刚才一通电话，凌玥没那么尴尬了。
她夹了一些菜，送到他嘴里，又喂了一勺粥。等他吃完，再喂一口。偶尔有溢出唇角的汤汁，她细心的用餐巾纸帮他擦干净。
“你自己也吃。”穆北辰一直看着她，眼里的柔光毫不掩饰。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残了也值。有段时间没有吃家里的食物，比起看守所，简直人间美味。
“嗯。”
凌玥一边喂他，一边自己吃了几口。她的确饿了。
两个人这样你一口我一口，你来我往，彼此又都饿了，吃了不少。
段子瑞被狗粮吃撑了，猛地站起来，“你们吃，我出去透透气。”
NND，他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找气受？
吃完饭以后，天已经彻底黑了。
凌玥坐回沙发上，陪着穆苏苏。
穆北辰则去院子里透透气。
冬夜的天，寒风萧瑟，几颗星星在远处跳动着。
穆北辰来到竹园附近。
段子瑞正站在院子里，他抽了根烟，见穆北辰来了，问了句，“你抽吗？”
穆北辰摇摇头，“不抽。”
段子瑞瞥了一眼穆北辰固定住的右臂，眼神冷了冷，他将烟掐灭。
“呵呵，凌家，和我想象中差距挺大。难怪她不肯回来。想不到，你也有搞不定的时候。”
穆北辰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他一个人，对付一群人，难免力不从心。
帮手，自然是需要的。
“你的IMC集团，账上流动资金，最近全部调出来，有用。”穆北辰开口。
段子瑞“嗯”了一声，突然抬眸，“穆北辰，你没破产吧。别瞒我，我不信。也只有凌玥信你。”
穆北辰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别说段子瑞不信，傅初霁也是不信的。
他也不否认，“是，装的。”
段子瑞无语，“你为了挽回玥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知道她心软，亏你想得出来。”
穆北辰瞪了段子瑞，“你能不能换个称呼，直接叫她的名字？！”
段子瑞，“不能！我叫习惯了，改不了。”
穆北辰是真想打人，一个个叫他老婆，叫得这么亲热。他真是受够了。
“管好你的嘴，我没破产的事，先别告诉她。”
“为什么？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段子瑞不解。
“再等等，自然有我的道理。”穆北辰岔开话题，“你跟凌茜茜怎么回事？流言蜚语传的那么难听。”
“你说呢？”段子瑞一副你不了解我的样子。
“这个女人不简单，看着柔弱，接触几回，感觉城府很深，也有手段。我两次差点着了她的道。你接近她有危险，还是小心一点。”穆北辰提醒。
“切，我还玩不过一个女人？”段子瑞不齿，“不瞒你说，我查到一些事情。我感觉凌茜茜好像在查账，很奇怪，她在她父亲凌世兆手下做财务相关的工作，也不知道她在查谁的帐，目的又是什么？我在她房间里，发现了一些看不懂的账目。现在还没有头绪。”
“查账？”穆北辰疑惑，“也不知她和楚怀君究竟合作什么。”
“所以才要接近她，早晚会查出来。”段子瑞有自信，“我还不信了，这么个货色，我搞不定。”